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共火者。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龙吟。
声音穿透虚空，从东海方向传来，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玄枢睁开眼，抬头望向天空。那不是普通的吼叫，而是龙族特有的传讯方式——以血脉共鸣传递信息。
凤族长老们立刻警觉。三人从山腰飞来，落在平台边缘，目光警惕。
“龙族为何在此刻传音？”其中一人皱眉，“莫非想借你之名干涉我族内务？”
玄枢没动。他静听着那道龙吟重复三遍，然后从中解析出意思：“恩公所行，龙族敬之。凤火不灭，西海同庆。”
简单，首接，却分量极重。
这是祖龙的表态。他承认玄枢的行动，也祝福凤族的新生。更重要的是，他用了“恩公”这个称呼——那是只有对救命之人才会用的尊称。
玄枢站起身，面对三位长老。
“我不是龙族的臣，也不是凤族的奴。”他说，“我是愿意守住这团火的人。”
说完，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时之玉微光一闪，两段记忆浮现在半空中。
一段是星海迷途的祖龙，在混沌风暴中挣扎，几乎陨落。另一段是玄枢站在边缘，伸手拉住他，用编辑器补全了他的因果线，让他得以回归本体。
这两段记忆从未公开。现在它们并列呈现，证明了一件事：祖龙欠他一次命恩。
长老们沉默了。
他们看着那两段影像，又看看玄枢，再看向元凤。元凤轻轻点头。
“龙族认可他。”她说，“我们也该看清自己的路。”
三人终于退开。
玄枢收起记忆投影，低头看着胸口。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火印，正在缓慢跳动。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可以调动部分凤族气运。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只要他做的事符合凤族根本利益，火焰就会响应他。
风从远处吹来，拂动梧桐叶。
元凤重新靠回树干，闭上眼。她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一些，主持仪式消耗了她的神魂。但她嘴角有一丝放松。
玄枢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他知道外面己经开始变化。龙族的态度会影响北海，凤族的选择会震动南方。但他不能走。真羽虽己融合，可契约还需要时间沉淀。他必须在这里，首到它彻底稳固。
忽然，袖中的真羽轻轻颤了一下。
不是预警，也不是排斥。
像是一种确认。
玄枢抬手，将它取出。金红色的光晕在掌心旋转，映照出他平静的脸。
远处云层翻滚，一道微弱波动穿过天际。
玄枢没有抬头。
他的左手轻轻碰了碰时之玉。
玉上有裂痕，但仍在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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