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祖龙神色郑重。
玄枢望向东方海域：“你受伤了，而且不是普通的伤。那道黑光，来自哪里？”
祖龙眉头微皱：“我不知道。它精准击中我的旧伤，像是早有预谋。但我更在意的是，它为何能避开所有预警？龙族在东海布下的监察阵法，从未失手。”
“有人在针对你。”玄枢说，“而且对你的弱点非常了解。”
祖龙冷笑：“我树敌不少，但敢正面袭击我的，还没几个。”
“也许不是敌人。”玄枢缓缓道，“而是不想让你继续追查某些事的人。”
祖龙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
“你之前在查什么？”玄枢问。
祖龙顿了顿：“我在查开天之前的痕迹。有些事不对劲——盘古开天时，三大族都被大道选中，可真正受益的，只有鸿钧。”
玄枢眸光微闪。他知道祖龙己经开始怀疑天道秩序的真实性，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想知道真相吗？”他问。
祖龙盯着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愿意付出代价。”
“代价我己经付过了。”玄枢抬起手，指尖有一道浅痕正在渗血。那是编辑高阶存在历史时留下的反噬印记。“你现在看到的我，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旅者，而是为了改变洪荒结局而来。”
祖龙呼吸一滞：“你要推翻天道？”
“不。”玄枢摇头，“我要重新定义谁才有资格解释天道。”
祖龙久久不语。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挑战鸿钧的权威，动摇圣人体系的根基。
但他没有退缩。刚才那一段复苏的记忆让他明白，眼前这个人早在开天之初就己经布局，而他，不过是其中一枚被唤醒的棋子。
“你需要我做什么？”祖龙终于开口。
“暂时什么都不用做。”玄枢说，“只要你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记住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当那一天到来时，我会让你看到真正的洪荒起源。”
祖龙握紧龙吟戟：“只要你不背叛龙族，我便永不背弃你。”
玄枢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片海域露出笑容。
“我从来不是你们的敌人。”他说，“我是让你们看清真相的人。”
海风呼啸，吹散了残留在空中的龙血气息。远处舰队静静停泊，无人敢靠近这片断崖。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身上，影子拉得很长。
祖龙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那里有一道久未愈合的旧伤，此刻正隐隐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流动。
他猛地抬头：“这伤……怎么还在？”
玄枢看着他：“因为袭击你的人，还没死。”
话音未落，祖龙掌心的伤口裂开，一缕黑气缓缓溢出，在空中凝成一个扭曲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