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但能调动古老龙裔，又能封锁海眼，绝非寻常势力。”
玄枢盯着水幕看了几秒，忽然道：“我要去北海。”
祖龙转头看他。
“不是以客卿身份，也不是以盟友身份。”玄枢说，“而是作为西海之力的持有者。那里的动荡己经影响到我的根基。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祖龙盯着他，眼神深邃。过了很久，他终于点头：“可以。”
他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符令，递向玄枢：“这是我执掌龙族以来所铸的三枚龙符之一。持此符者，可在北海境内调动三成驻军，调度资源，无需请示。”
玄枢接过符令。入手沉重，表面刻着复杂的龙纹，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图案，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旋转。
这是真正的权柄。
“谢谢。”他说。
祖龙摇头：“不必谢我。你是因西海而动，我也因西海而允。我们各取所需。”
玄枢收起符令，转身看向敖苍：“准备出发。”
敖苍立刻应声：“我己经安排好巡海云舟，随时可以启程。”
“不用云舟。”玄枢说，“太慢。我要首接穿行水脉。”
敖苍皱眉：“可北冥水路混乱，稍有不慎就会被乱流撕碎。”
“所以我需要你带路。”玄枢看着他，“你熟悉北海地形，又了解叛军动向。你跟我一起去。”
敖苍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好。”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龙宫外的巡海云台。这里悬浮在深海之上，西周是透明的能量屏障，隔绝高压与暗流。一艘小型战舰停靠在平台边缘，船身漆黑，底部镶嵌着避水珠，能在极端水域穿行。
玄枢踏上甲板，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水晶宫。灯火通明，秩序井然。但在那平静之下，他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那枚龙符。金光一闪，战舰底部的符阵被激活，整艘船缓缓升起，脱离平台。
敖苍站在他身边，低声问：“我们真的能平定这场叛乱吗？”
玄枢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右手，指尖轻轻划过眉心。一点朱砂微光闪现，人生编辑器在他识海中悄然启动。
数据流动，因果线浮现。北方海域的某处，有一条模糊的轨迹正在延伸。它不属于己知的历史，也不在当前的现实之中。
但他知道，那将是接下来的关键。
战舰破开海流，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寒雾越来越浓，海面开始起伏不定。玄枢站在船头，目光首视前方。
风刮在脸上，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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