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眼神复杂。“你……究竟是谁？”
玄枢轻轻一笑。“一个与三族都有因果的人。”
这句话落下，林间温度仿佛降了一度。护心纹在他胸口轻轻跳了一下，像是回应某种共鸣。他没有再解释，也没有进一步施压。他知道，有些问题一旦问出口，答案就己经不重要了。
密探站在原地，许久不动。
地灵杖的光芒彻底暗了下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短杖，又抬头望向玄枢。最终，他松开手指，让杖身缓缓离地。然后，他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克制。
下一息，他的身形化作一道玉光，冲天而起，消失在林间深处。
玄枢没动。
他右手缓缓垂落，掌心的光幕随之消散。护心纹仍在搏动，热度未减。他知道，这场对峙结束了，至少暂时结束了。麒麟族不会再轻易派人来查他，至少在始麒麟亲自推演之前。
他望着密探离去的方向，眸光深邃。
风重新卷起，吹动他的衣角。灰烬落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远处火山口的轰鸣也回来了，像是大地恢复了呼吸。
他站在原地，双脚稳稳踩在焦土之上。右手五指微微蜷缩，指尖残留着编辑器运行后的麻木感。体内经脉仍在隐隐作痛，反噬的黑纹沿着左臂缓慢爬行，却被护心纹压制在肩胛以下。
他没去管这些。
他只是抬起右手，轻轻碰了碰胸口。
护心纹震动了一下，传来熟悉的暖意。
然后他闭上眼，神识再次沉入时之玉。
光幕上，一行新提示浮现：
“因果植入成功。”
“目标认知状态：动摇。”
“连锁反应预警：始麒麟或将启动深层推演。”
他看完，没有删除记录。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他的右手慢慢放下，垂在身侧。
林间寂静如初，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声音。
他的眼睛还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