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存在了。
就像眼前这个人，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点，却一次次推动命运转向。
“你图什么？”老子问。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玄枢说，“当所有人都顺天而行时，有没有人敢说一句‘我不服’？”
老子看着他，忽然明白了。这不是请求，是逼迫。用众生意志逼他出手，用人教根基埋下变数。
他伸出手。
金莲飞起，落入空中。刹那间，浩荡功德从天而降，笼罩八景宫。青气化龙，盘旋升腾，整个西方大地都在震动。
人教，将立。
就在功德降临时，玄枢感到体内变量道种猛然一颤。一道灰光从金莲中分离，混在功德流中，悄然滑入他掌心。
那是染灰的一缕功德。
“变量亚圣”的钥匙，到手了。
老子闭眼，感受着体内升腾的力量。他知道，自己己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从此以后，他不只是大道的聆听者，也是人族的守护者。
“我会让那八个字，在民间流传。”他说，“但不会写进典籍。”
玄枢点头。“足够了。”
老子转身，踏上云霞，回归八景宫。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高空，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青光。
玄枢站在原地，手中握着那一缕灰金功德。它温热，跳动，像一颗活着的心脏。变量道种在其共鸣下缓缓旋转，亚圣果位只差最后一步。
他没有离开。
转身走回无名碑旁，盘膝坐下。将灰金封入丹田，开始调息。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元始将在昆仑收徒，阐教初现端倪，天机将再次收紧。
但他己布下火种。
只要那八个字还在人间传诵，只要还有人相信“心之所向，即为道途”，变数就不会熄灭。
风从东边吹来，带着海的气息。碑面上的裂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玄枢闭着眼，手指轻轻敲击地面，一下，又一下。
远处，一只孩童跌跌撞撞跑过废墟，手里抓着半截炭条。他跑到碑前，仰头看着那些模糊的字迹，然后蹲下，在石底空白处歪歪扭扭写下两个字：活下去。
玄枢的手指停住了。
他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孩童站起身，拍了拍手，转身跑开。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穿过荒原，投向远方。
玄枢依旧坐着。
太阳偏西，影子也开始移动。他放在膝上的右手忽然收紧，指节发白。
丹田内的灰金突然剧烈跳动，变量道种发出一声低鸣。
他猛地睁开眼。
目光首射西方天际。
那边，八景宫方向，一道青光骤然闪烁，随即暗淡下去。
墨染书包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