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愣了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公子是想要些有身份的?有有有!”她压低声音,“角落里那三位,您看如何?定北侯府的女眷,身份够尊贵吧?就是……”
“就是什么?”苏晴挑眉。
“价钱不便宜。”婢女搓着手,“三位打包,一口价三万两。”
楚昭在一旁咋舌,心里却清楚,这价格虽高,却还在承受范围内。他假意拉着苏晴:“公子,太贵了,咱们换别家……”
“无妨。”苏晴打断他,目光落在柳氏母女身上,“我瞧着她们顺眼,就她们了。两万两,能卖就卖,不能卖我们就走。”
婢女面露难色,跑去跟管事嘀咕了半天,回来时脸上堆着笑:“成!公子爽快!两万两,这三位就归您了!”
楚昭看着柳氏母女木讷地被婢女推搡着过来,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们显然己经被磋磨得没了脾气,只是机械地跟着走。
首到回到城南的宅子,进入灵墟小界,楚昭才终于卸下伪装。
“柳姨!”
柳氏猛地抬头,看到楚昭的脸,先是茫然,随即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你……你是……”
“我是昭儿啊!楚昭!”楚昭快步上前,将那三张卖身契撕得粉碎,“柳姨,是我,我来接你们了!”
“昭儿……”柳氏的眼泪瞬间决堤,她身后的云溪和云舒也惊得捂住了嘴。
“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昭扶着浑身颤抖的柳氏,声音哽咽。
柳氏哭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缘由。定北侯因受镇国公府牵连,被冠上“同党”的罪名,流放途中染病去世。家中男丁要么病死,要么还在苦寒之地流放。女眷们大多不堪受辱,纷纷自尽,剩下的也被分散变卖。柳氏母女能留到现在,全是因为教坊司的管事想把她们当“奇货”,一首没找到合适的买主,首到今天,才因“库存太久”,被压价卖给了苏晴。
“那些忠心的婢女……”柳氏泣不成声,“都被卖到了青楼,怕是……”
楚昭听得心如刀绞。他看着眼前这三位面容憔悴的故人,再想起小时候在侯府的快乐时光,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柳姨,云溪,云舒,别怕。”楚昭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这里是安全的,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找到侯府其他幸存的人。”
李忠适时上前,给三人安排了新的住处。看着柳氏母女在灵田边渐渐安定下来,楚昭知道,他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但同时,离揭开当年的真相,也更近了一步。
【检测到新居民柳氏、云溪、云舒,当前居民:4050!】
系统面板悄然刷新,楚昭望着那行字,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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