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嘴里嚼着排骨,留意多看了他几眼,“呜~这家伙看起来还挺好吃的,哦不,是还挺下饭的,也不知道在这个家待久了会不会被彻底同化。”
矜贵公子吃完东西嗦手指的画面实在太颠覆,孟娇甩了甩头,不敢再细想!
此时,也顾不得别人了,她已经被那熟悉和霸道的鲜味包裹住,奶浆菌滑嫩,豆腐滚烫,丝瓜软糯……再配上粒粒分明的排骨焖饭,神仙来了她也不肯换。
在座的除了孟娇,谁也没像今日这般过瘾,又眼巴巴期待着下一顿饭的到来。
二舅吃完饭,还想赖着不走,心道跟着外甥女才能叫吃香喝辣,忙搬出个实打实的借口:“二姐,今年咱家里的稻谷收成不好,全村都这样,里正叔都愁坏了。大哥让我问问你,大石榴村今年谁家收成不错,让帮忙换些稻种回去。”
这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不等姚氏想起个所以然来,孟娇难掩激动,将桌上的桂花糕往二舅跟前推了推:“种子的事儿,二舅您就别忧心了,我有门路,就是不知这麦种和稻种都作价几何呀?”
三个大人齐齐看向孟娇,意思很明显:“你一小姑娘家家的,又没下地种过田,能分得清好坏吗,不会是被人给骗了吧?”
好吧,说出来不会有人信,她最近夜里都在忙种田。
孟娇眨了眨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拿关乎民生大计的事情开玩笑,信我的,啥时候要,要多少,我到时候都提前准备好。”
听孟娇都这么说了,姚氏放下心来,对自己的闺女那是迷之自信。
“你就信娇娇的吧,错不了。犹记得前年是你姐夫去买的稻种,一斗就用去足足五百八十文,不知去年是多少。”
“可别提了,去年的稻种是六百二十五文一斗,麦种三百八十文一斗,说是江南那边的高产良种,看今年的收成就知道了,其实就是全被忽悠了。”
姚氏姐弟俩都有些痛心疾首,傅胜年听这报价眉头越皱越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不过,这些话听在孟娇耳朵里,却化成了一座座金山银山往自己砸过来的画面。
用斗计量她目前还不太习惯,但若换算成斤两,一斤只卖50文,那空间里隔几天就上万斤的出产,这利润是相当可观,哪怕稻麦的价格拦腰跳楼价卖出去,也总比现在每天摆摊一份一份卖盖浇饭来钱快得多。
孟娇心里有了盘算,也该提前把买地盖房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粮种的事,二舅就放心大胆地交给我来办吧,过两天铁定帮你弄来,但我这里也有事需要你帮忙……”舅甥两叽里咕噜一通,完全把姚氏和傅胜年给排除在外了。
姚氏刷好碗就带着两小只去桂花婶子家窜门子去了,唯独留下傅胜年,在一旁盯着着孟娇和二舅说悄悄话,看二人的距离凑得越来越近,脸都快黑成锅底。
清咳几声不管用,最后俩人说到激动处,竟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男女七岁不同席,再是长辈也得讲究分寸尺度,傅胜年冷着脸提醒道:“二舅,天色不早了,再晚,路就该难走了!”
孟娇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今日这家伙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抬眼望了望天,确实也不早了。
“如今家里腾不出多余的房间,二舅早些回去吧,也免得舅舅和舅母担心。”说罢,孟娇还把装着炸鸡的篮子提上牛车。
翌日,孟娇和姚氏都起了一大早,菜品还是一如往常,只不过菜量只准备了六十多份。
知晓孟娇一个人接下来几日会忙不过来,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历练,姚氏主动要求跟着出摊学做生意。
考虑到实际情况,这回孟娇也应允了,两小只自然而然就交给了傅胜年一人带,反正不到两个时辰的工夫,应该不会出啥大问题吧?
等母女俩坐着柳三郎赶的牛车到镇上时,远远地就瞧见自己的摊位被占了,走近一看还是几张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