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尧点鼠标的手一顿，看视频那边的人，过了一会儿，低叹道，“你别什么都抢在我前面。”
“哦。”姜悠，“那你给我场婚礼吧。”
她眼神中有期待，“为了保持神秘，你可以先透露一下时间地点。”
“好。”陆景尧应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眼睛盯着面前的电脑，姜悠郁闷道，“你做什么呢都顾不上跟我聊天，今天是除夕夜，你不会还在工作吧？”
陆景尧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头发出一样。
“我看看。”姜悠轻轻皱眉，陆景尧很轻的看了她一眼，鼠标点了两下，关了面前的文档，点开了桌面的项目文件。
他将摄像头后置，对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姜悠看到了他的整页数据分析和报告，她小声嘟囔，“工作狂，除夕夜也不知道休息。”
她有些不高兴，但是不高兴归不高兴，最终还是没打扰他，把手机立在一旁后，安静的抱着平板看自己的蜡笔小新。
——
大年初二。
陆景尧到宁溪的时间是下午六点，他提着东西上门，和姜老爷子道了新年，吃好晚饭，姜悠换了身衣服，拉他出门。
两人没有开车，从小区出来后，牵手慢慢的沿着马路边走。
新年这几天的鞭炮烟花不绝，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树干上，缠绕着好几圈彩色串灯，夜晚格外鲜艳明亮。
姜悠围着暖和的白色围巾，她一路上都在说话，嘴边哈出白色雾气，从附中学校穿过一条巷子，马路对面是热闹的广场，此时人流涌动，还有不少卖饰品的小摊。
有个中年男人抓着一大把气球在广场中心挥喊叫卖，姜悠来了兴致，拉着陆景尧过去，挑了好一会儿，她选了一个浅粉的米妮兔，陆景尧付了钱。
两人在广场逛了会儿，姜悠坐到了长椅上，陆景尧去旁边买水买饭团，她轻轻拉动着手里的气球线，看着米妮兔不停飘动的动作，她弯了弯嘴角。
她等了两分钟，陆景尧回来时手上却是空的。
“周围的便利店都没有营业。”陆景尧站她面前，低眸解释道，姜悠撇了下嘴，拍了拍自己空空的肚子，“那怎么办，姜姜公主要饿死了。”
陆景尧无意识的舔了下唇，从兜里拿出车钥匙，“我知道一家便利店应该开着。”
……
他的车经过宁中，又开了十几分钟，最后停在街边。
这条长街路灯明亮，旁边的街道转角真的有一家开着的便利店，这个位置很熟悉，姜悠解开安全带下车。
“这不是你高中兼职的那家便利店？”姜悠边说边伸出手，陆景尧也下了车，绕过来牵住她，和她一起过马路，姜悠点点头，继续说，“也是我离家出走吃肉酱面和零食的地方。”
陆景尧淡淡勾唇，“你少说了一个。”
这也是两人高中时候第二次相遇的地方。
便利店玻璃门敞开着，门口熟悉的位置放着招财猫，柜台后面有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正低头写题，他穿着便利店的马甲，旁边放着深蓝色的宁中校服。
姜悠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校服，她笑着问，“宁中的？”
“嗯。”那个少年立马站起身，他有些拘束的看着面前两人，“你们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看见你校服感觉太熟悉了。”
姜悠安慰他几句，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在店里转，转到了果冻的那排货架，她刚拿起一袋透明花型壳的果冻，头顶明灯忽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