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淮，“什么东西？那两张草稿纸？”
“不是草稿纸。”
董淮看见他表情不太好，回了自己座位，“我找找，刚才我在你桌子上收拾东西，好像把那两张纸收拾进我桌兜里了。”
他翻了半天，拿出好几沓草稿纸，才忽然反应过来，“完了，拿错纸了，我应该是折成纸飞机，飞下面去了。”
他忙不迭地往教室外面跑，“你等着，我去捡回来。”
董淮在下面找了好一会儿，踩着第二节课的铃声回来时，手里空空，陆景尧低下头，心底也有些烦。
这天姜悠下晚自习后，磨蹭了半个小时，和颜舒予吃了晚饭，才去便利店，招财猫的声音响，收银台后面的少年抬眼，姜悠垂眼丧眉的从他面前经过，去了高桌旁边的座位。
她没买零食，直接掏出了书包里的卷子，一声不吭的写起来，她写了一会儿，感觉到了旁边人的阴影，她松笔，面前的卷子被抽走，陆景尧看那张卷子，空气还是安静的。
姜悠把旁边的英语书顶在头上，书沿完整遮住了小脸儿，她闷声开口，“你们见面了吗？那个女生是不是很漂亮？”
“见什么？”陆景尧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姜悠嗤了一声，才不相信他听不懂，“你都接受人家的情书了，怎么可能不见面。”
陆景尧手中的卷子，被他放在了桌子上，看她，“既然知道是别人的情书，你为什么还要给我？”
姜悠抓书边儿的手一顿，“你不能拒绝？”
陆景尧面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安静的开口，“我当时又不知道是别人写的。”
“你别管是谁写的，直接拒绝……”说话到半中间，姜悠突然停口，什么意思？他接受那封情书是因为他误会是自己写的？
姜悠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她终于把头上的英语书拿开，直起身，抬头看旁侧的人，漂亮的大眼睛直转，“陆景尧，你会早恋吗？”
她问的语气平静，但是却冲动的头脑发热。
陆景尧看了她一眼，“不会。”
“那你考上大学以后会早恋吗？”姜悠穷追不舍。
“考上大学的，不叫早恋。”陆景尧一句话绕开她的问题，把卷子推她面前，“而现在应该先努力的考大学。”
“……哦。”
姜悠内心的小躁动瞬间收起来，一天的郁结也终于解开，从桌子上拿起笔，摁了两下，在低头跟着他看题之前，又忽然开口，“那封信呢？”
“还给她了。”陆景尧接话。
闻言，姜悠扔回了手中的笔，气鼓鼓的皱眉，“你还是跟她见面了？”
“……董淮帮我还的。”
“我不信。”
“明天我要去你班儿找他。”
陆景尧有些头疼，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