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悠嘴里的辣椒差点咽到嗓子眼儿，抬头看他，“他们找的家教老师就是你？”
杨琛的脸上透露着无奈，“嗯。”
“你不上学了？”
“前半年不上了，今年国庆会跟着导师出国。”
“哦。”姜悠低头继续吃菜，“不用补习，有人教我。”
“嗯？”
姜司插话，“新一批祖国花朵中最优秀的那个。”
姜悠在桌子下面踹他，杨琛笑着应了声，姜悠不想，他也不会强迫，大不了见一面交差而已，他看着对面的两人，“跟你们爸妈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是故事很精彩，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都演不出来。”姜悠咬着筷子，“你要不要听听？”
杨琛笑着，无声叹气，姜悠埋下脑袋，又出声，“姜司想报军校，但是他们不让。”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压制，让人喘不过气。”杨琛知道些他们的事情，再出声带着哥哥的关心，“但是自己的人生是自己决定的，我支持你们的想法。”
姜司抬眼。
杨琛喝了口水，“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你们才刚刚开始，慢慢学着改变，总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姜悠乐呵，“哥，时代都变了，你安慰人的话能不能有些进步。”
杨琛笑，“好，我回去改改。”
三个人又聊开其他话题，接近凌晨才回家，姜悠赶卷子又赶到凌晨三四点，第二天她整个人都是亢奋的，顶着淡青的黑眼圈，继续待在教室死磕数学题，放学时，她又碰到了杨琛。
连着三天，她和姜司实在吃不动川菜了，换了两天的火锅，最后终于把杨琛送上了回学校的飞机，她在教室赶卷子时，才发现好像好几天都没见陆景尧了。
晚自习前的课间，开放式的走廊里，零散的站着背书的人，教室里的人也少，大部分都去吃饭了，姜悠抱着自己的练习册，等了一会儿，看见陆景尧从办公室出来。
他抬眼，漆黑的眸子盯了她几秒，转身从侧楼梯下楼，姜悠懵了，抱着自己的卷子连忙追上他，“陆景尧，这几天你怎么不来我们教室了？”
“我卷子都快攒五天了。”
陆景尧停步，两人站在楼梯间。
“你不是有新的家教老师了？”他淡道。
姜悠一愣，“你听谁说的？”
他没说话，脸上情绪很轻，没什么表情，姜悠反应了几秒，忽然心头涌上喜悦，黑色长卷发耸落在她肩头，她的瓜子脸白皙，小小的，她开口，“陆景尧，你是不是吃醋了？”
陆景尧顿了一秒，“……没有。”
姜悠的头脑被强烈的喜悦感占据，习题册被她卷着，双手环臂，“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都喜欢说没有。”
“陆景尧，你就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