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道:“好,就听你的。”
桅才这才得意的笑了,道:“那咱们说好了,等我走了,你再问,回去了,再给我信。”
说过多了正是,安墨染眼里的调侃意味尽显,道:“你说要是九宫和八卦知道你把她们比作为骡子会怎么样?”
桅子不觉不妥,道:“他们鞍前马后的伺候你,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品质不正与那些长耳,瘦脸,体型似马且略小的骡子相同吗,虽然它们没有骏马那般驰骋的风姿,没有雄鹰那般展翅翱翔的雄壮,可却有着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实质,我觉得你不应该在本质上去歧视他们这种劳作力。”
安墨染抚额这丫头怎么又到他这来说教来了,之前大婚的时候,给广仁王世子还有归德侯世子说教的都恨不得以自己的祖先为荣的样子,一脸的打了鸡血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安墨染还对这丫头的口舌之利佩服不已呢,没想到换个日子这丫头把说教的精神用到他身上了。
“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了骡子子的任劳任怨,可是你似乎忘了骡子这种动物有一个最致使的弱点。”
安墨染顶着压力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桅子一谔,哼道:“什么?”
安墨染水墨般的眸子笑意浸染,然后突然打横抱起了桅子就往屋子里跑去,道:“骡子不分公母。”
扑哧,桅子被扑倒在炕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之前为什么笑的那般阴险,原来,这家伙……
桅子羞窘的整张脸都爆红了起来,然后在安墨染越来越贴近的脸颊旁轻闭起了眼睛。
八月十六一大早,桅子起身做好了早饭,才进屋叫了安墨染起来,夫妻两个吃了一顿团圆的早饭。
流水和九宫收拾了桌子,桅子打趣着安墨染道:“真的不让我陪着你?”
安墨染瞪了桅子一眼,这丫头越来越坏了,知道自己舍不得,还在这挑逗。
不过家里母亲回去也要安顿。
这样一想,安墨染就摇了摇头,道:“好了,早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桅子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不现实,也就随口一说便准备起程了。
安墨染送了桅子上了马车,虽然没有恋恋不舍,可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交代道:“回去以后把不相干的人都打发了,再过几天这边的事了了,我也能回府了。”
桅子知道安墨染指的是逐意,点了点头,调皮的笑道:“拿着鸡毛当令箭,放心吧,小的乐于从命。”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更通顺,走了大半天就到了府里,桅子回来的时候,侯夫人还没到,下了马车便直接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方进家的得了信亲自迎了出来,笑道:“少夫人这一趟,瞧着气色又是好了不少呢。”
桅子被方进家的说的一羞,这样的婆子,说出来的话比丫头说的有隐意,只是方进家的与她亲近,不然也不会这般说。
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道:“母亲还没回来,大娘打发人去城门那边守着吧,若是母亲的马车回来了,也提前准备着。”
方进家的笑道:“少夫人放心,一大早,奴婢就打发人到城门口守着了,”
方进家的瞧着少夫人出门的衣服都没换呢,想来是没回自己的院子,连忙说道:“奴婢已经给落花送了信,想来少夫人院子里的热水也准备妥当了,少夫人一咱奔波,先回去梳洗一番再歇上一会,等夫人回来了,奴婢打发人给少夫人送信。”
桅子知道方进家的做事周妥,笑着道了谢,转身带着流水和逐意回了院子。
落花与流水前后伺候着桅子沐了浴,又换了衣裳,拿了新鲜的点心,上了水果,这才消停下来。
对于立在门外面若死灰的逐意,落花和流水都选择了无视。
桅子这边刚喝了口茶,方进家的就让小丫头来送信,侯夫人的马车到了城门了。
桅子也就起了身,这回放了流水在院子里,带着落花出去了,至于逐意,桅子只交代道:“没事就回屋子里歇着吧。”
桅子带着落花到了大门里,方进家的已经等在了大门外,瞧着少夫人过来,回身迎道:“少夫人,夫人的马车还没到街口呢,要不你进门房坐一会。”
桅子摆了摆手,让落花去大门外瞧着,自己拉了方进家的小声说起话来。
“世子爷的意思,逐意这丫头如今大了,心思也大了,我身前也不缺丫头,咱们府里也不能霸着丫头不发嫁,只是大娘也知道我,在这事上,两眼一摸黑,所以才想让大娘帮着出出主意。”
逐意的事,自然还要回过侯夫人,到时侯方进家的多少能说上两句话。
方进家的笑道:“少夫人仁厚,再说丫头大了往外发嫁,咱们府里一向也是有定例的,如今世子爷开口,少夫人又出了发嫁的银子,这找婆家那还不是好办的事,咱们府里出去的丫头,别说是逐意姑娘这样的大丫头,就是那针线上的小丫头都比别人家里的姑娘强上许多,这事,少夫人只管放心,回头奴婢在夫人跟前说上两句,少夫人再禀明了世子的态度,夫人也不会拦着的,奴婢觉得依夫人的和善性子,没准还能再添上一些呢,到时候啊,逐意姑娘的嫁妆可是比一般人家嫁女儿还要贵重一些,只怕有不少人挤破了头来求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