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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才气有君识(第1页)

一身才气有君识

宗学中对酒吟诗

禁闭幽居并没有让曹雪芹大彻大悟、“改邪归正”;相反,使他越加感到难以自容于这个封建家庭,这个黑暗腐败的社会太阴森与可怖。

叛逆的根苗像插入土壤里的种子,曹頫及族人用尽各种手段管束他、制裁他,到头来却如同给这根苗灌水,他没有被淹死,反而越加茁壮、挺拔了。

也正由于持有与当时社会相悖、叛逆的思想,曹雪芹一直没能考取功名,或者说他从心底里就不想卑躬屈膝去考什么功名。

乾隆九年(1744年),曹雪芹已年近三十岁了。此时,他的母亲已经病逝,他决心离开父曹頫,另立门户讨生活去。

其实,曹家哪里还有什么家业可分。分家后,他从东城迁到了西城,有段时间,他东家西家借住,凄凉情状,由此可以想见。

生活无着,漂泊无定,总不是个办法。在此之前,他已经结婚,有了妻室之累。为了养家糊口,经一位朋友的介绍,他终于在右翼宗学里谋得一份差使,担任的是文书抄录之类的职务。

宗学属于皇家贵族子弟学校。清代在紫禁城的东西两翼,分别设立了左翼宗学和右翼宗学两个隶属于宗人府的官办学校。凡属籍于宗人府的宗室子弟,均可以提出入学申请,经宗人府审核批准后,方可入内就读。

课业内容设置有满语和汉语两科,读书之暇还要演习骑射。皇家设立宗学的目的,当然是为了造就皇室本族人才,使大清基业永继。

不过,还有深一层的任务,就是教化和控制这些子弟,要他们安分守法,免得有朝一日祸起萧墙,皇族内部先乱了阵脚。宗学学生一律享受公费,每月由官府发给银、米等生活费用,纸、笔等学习用具。所以,宗学可以说是教养世职官员的高等贵族学堂。

曹雪芹到右翼宗学当差,大概是在乾隆十年(1745年),他大概三十一二岁光景。到乾隆十五年,他迁居西山为止,约在宗学任职五年之久。

宗学是皇家设立的官学,教习都是经过朝廷选择的,有着功名德望的人,顽固、守旧、迂腐是不用说的。这样的环境里,空气必然死气沉沉,像一座住着大大小小的和尚,只知在暮鼓晨钟声里“哼哼”念经的寺院。

但是,青年学生并非人人都愿意忍受这样的约束,他们思想的野马怎能甘于受功名利禄的羁绊?家庭背景、个人经历又各有不同,所以,他们的个性表现和人生追求,差异也就相当的大。

这些学生中,有先祖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被抄过家、没过籍的,被放逐蛮荒之地又遇赦迁回京城的,甚至族上有被赐死的。他们如春江的野鸭,社会的冷暖,人世的炎凉,都已经切身经历过、体验过。他们迫切渴望找得知音,希求有共同语言和心声的朋友。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曹雪芹在右翼宗学和敦敏、敦诚兄弟的交往与结谊,就属于这种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友情,虽然他们的身世际遇并不完全一样。

敦敏,著有《四松堂集》《鹪鹩庵杂志》等作品。敦敏、敦诚是同胞兄弟,父亲名叫瑚玐,但敦诚在十五岁时,过继给了叔叔宁仁。他们同是和硕英亲王阿济格的五世孙。

阿济格是清世祖努尔哈赤的第十二皇子,和多尔衮、多铎为同母所生养,其地位的尊贵和显要可见。但是,努尔哈赤死后,皇子有十六位之多,在争夺皇位的斗争中,阿济格由于行事不果,归于失败,以致被他的政敌逮捕、削爵、幽禁、抄家。终于还是对他不放心,最后赐予自尽。

由此可知,尽管敦敏、敦诚家族与曹家的等级身份不同,他们一为皇室宗族,一为包衣奴才,但却同样有过被整治、被打击、被抄家的惨痛经历,同样由于皇室内部争权夺位的斗争而遭到残酷的迫害。

在官家气息浓重的宗学里,曹雪芹之所以能和敦敏、敦诚兄弟一见如故,成为好友,恐怕就在于他们有着大致相同的家庭遭遇,从而有了心灵相通的思想感情基础。当然,他们都爱咏诗作画,赏玩传奇戏曲,气味禀性相投,这也是促成他们建立起牢固手足情谊的桥梁。

敦诚写过一篇《闲慵子传》,曾这样回忆他们兄弟二人与曹雪芹等人在宗学交游的畅意情怀:常经旬不出……或良友以酒食相招,既乐与其人谈,又朵颐其哺啜,亦出,出必醉,醉必纵谈。然谈不及岩廊,不为月旦,亦不说鬼。

由此看来,他们是坐则接席,出则连舆,日日形影不离,投契得好像有永远也说不尽的话、谈不完的话题。这里还特别申明,他们交谈时,一不涉及朝政,二不品评人物,三不说鬼。这其实恐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凡是了解清王朝皇室内部斗争从没有止息过,清代的文字狱异常酷烈的人,都能体味出敦诚故意说这番话的苦衷。曹雪芹在《红楼梦》里一再表白,他写书“毫不干涉时世”,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也非伤时骂世之旨,这与敦诚所作有异曲同工之意。

不过,敦诚这话也并不全是障眼法。他是要说明,他们的话题是有范围、有分寸的,绝不像当时有些狐朋狗友聚谈时的言不及义。

敦敏、敦诚兄弟和曹雪芹都很羡慕推崇晋代的高贤阮籍、嵇康,而阮、嵇之流在晋代那样的乱世里,就是以放浪形骸、佯狂自全、臧否人物自命的。相投的禀性,相通的思想,一致的品格作风,使得他们的友谊与日俱深了。

敦诚写过一首《寄怀曹雪芹》的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当时虎门数晨夕,西窗剪烛风雨昏。

接罗倒着容君傲,高谈雄辩虱手扪。

……

诗句中所言的“虎门”,即指右翼宗学。《八旗经文·宗学记》云:即周官立学于虎门之外以教国子弟之义也。”“数晨夕”,即经常朝夕一处叙谈。“接罗倒着”,犹如今天常说的反戴着帽子、歪戴着帽子,表现人物的不拘小节和幽默诙谐。“虱手扪”,用的是王猛扪虱而谈的典故。《晋书·王猛传》载:“桓温入关,猛被褐而诣之,一面谈当世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表现出了王猛傲视权贵的名士风度。

这几句诗,生动地写出了曹雪芹与敦氏兄弟在右翼宗学朝夕相处时的高谈雄辩与亲密无间。特别是曹雪芹那善于谈吐、倨傲狂放之态,被描绘得活灵活现。

这与裕瑞在《枣窗闲笔》里所描绘的曹雪芹完全吻合:身胖,头广而色黑,善谈吐,风雅游戏,触境生奇,闻其奇谈,娓娓然令人终日不倦。

在某一年中秋节的前一天傍晚,敦敏、敦诚放学后都没有回家。他们约定,当晚要与曹雪芹等人在庭院里一聚。

宗学的西厅是三明两暗的五间房子,平时用来做教师们的休息室,晚间改作职杂人员的宿舍,曹雪芹就住在那间偏房里。

厅前种有两棵桂花树,当时花期正盛,幽香四溢。爱开玩笑的敦诚,一见到曹雪芹便打趣地说:“芹圃,你身居桂殿兰宫,福分不小啊!”

曹雪芹当然明白这是雅谑之语,于是故意昂头挺胸,迈开方步,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朕……”

还未待一个“朕”字出口,只见敦敏早抢上一步来,用手捂住曹雪芹的嘴巴:“祸从口出,嘴巴上可得有个把门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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