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到不是迎儿的本事,是桅子前世在科普书上看来的,这会儿能记下的不多,连蒙带编的到是糊弄的侯夫人一愣一愣的。
最后叹道:“瞧瞧,平日里我们这些夫人们凑到一处,你讲一个法子,她讲一个法子,可我听着到是有用的少,可你这法子,我到是觉得不错,想来你三姐能知道,也是出自乔郎中之口吧。”
一级找一级,侯夫人边出处都找着了,桅子也就不辩解了,笑道:“这个我到是不知道的,不过我在家的时候给我爹娘按过,到是挺管用的。”
婆媳两个说话越来越投机,这会儿说说就说到了出门在外的爷俩。
侯夫人有些担心,道:“侯爷在这水稻上下足了功夫,自打知道你那个法子能增产,这一年到头可就琢磨着这事了,只是如今天公不作美,到是不知道这田间的情形如何了。”
桅子想了想,道:“母亲,媳妇觉得没消息,该就是好消息,父亲出门的时间比世子爷短,如今两人都没消息,想来田地上的损失应该不大,媳妇觉得没准父亲这会儿正督促着他们早些收割呢,好容易天放晴了,抓紧时间把鱼都捞上来卖了,正好稻田的水也就放净了,正是收割的好时候。”
侯夫人眼前一亮,到是希望这是个好消息,“你说的也对,是我没想到这上头。”
桅子拍了拍侯夫人的手道:“世子爷虽说年纪还小,可是媳妇到是觉得世子爷办事到是越发的稳妥了,母亲只管放心就是,世子爷和父亲断不会做出让母亲担心的事来,再说这田间的事,本就是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老天爷若是顾着咱们,就该赏口饭给这些不容易的百姓吃,若是不顾着,总还有咱们府里,到时候大不了媳妇带了头,把手里的值钱的东西都换了米粮,总不能让百姓们饿死。”
侯夫人听了,忍不住取笑道:“你呀,还是算了吧,要是真变卖,还是母亲手里有几样好东西,你那点东西,还是好好收着吧,不然,染儿又该心疼喽,只当我们这当爹娘的欺负你这个刚进门的媳妇呢。”
桅子一听,也忍不住笑了,侯夫人自然比她财粗。
放下了对外面男人的心思,侯夫人就打身旁拿了本策子出来,道:“你帮母亲看看,这是许夫人才刚过来的时候,拿给母亲看的,母亲瞧着有些头疼,就放到了一旁。”
桅子笑着接过,随意的翻看着,上面都是哪户人家哪个女儿的情况,还有这个女儿的优缺点,是嫡,是庶,还有脾气秉性到是都一一列举出来。
“这是?”
桅子其实不问也知道,这该是给侯府庶出相亲的册子。
“你二弟和三弟还没成亲,你四弟年纪还小些,到是不急,只你二弟和三弟到是等不得了。”侯夫人指著名册解释道。
桅子翻了翻,上面都是一些普能这人家的女儿,要么就是官家的庶女,能看出来,门弟都不高。
桅子小心的问道:“媳妇到是没办过这样的事,只是许夫人这本册子上到是写的详尽,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了。”
侯夫人听了笑道:“说起来,许夫人干这行,之所以让人夸口不断,也在这个册子上、”
桅子有些兴趣的看着侯夫人,等着侯夫人讲解一二。
侯夫人乐得有个倾听者,笑道:“你看这上面,记着的各家姑娘,无论是脾气,禀性,身高,优缺点,还有家里的情况,都一目了然,而且这里面的情况,不带半分虚假,样样都是真实的,绝对禁得住打探,所以凭着这么几本册子,许夫人说出来的媒,从来就没人找过麻烦,或是后来又说出难听的话来。”
“母亲,媳妇以前只听过媒婆两张嘴,瞎子说成神,许夫人若是样样都记的真了,那要是有那条件差一些的姑娘或是公子的,到时候怎么说亲啊?”
桅子觉得总会瞒着一两样吧。
侯夫人好笑的看着桅子,道:“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过嫩了些,许夫人在京里的时候,是游走在各官家女眷中间的,像许夫人这样的人,若说了解起别人家的秘密来,也就是不经意间的事,可是许夫人嘴严,纵然当着你的面舌粲莲花,可出了府,也都只当个裾嘴葫芦,凡是册子上记下的,也只是各家公子的情况,京里的这些孩子,成日里跑着这家的宴请,那家的花会,刚开始还能装上几分,可是时间长了,哪里有不露馅的,再说那些权贵之家若是真被糊弄了亲事,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许夫人的相公也不是多重要的人物,所以许夫人这样的作法到是有其可取之处。”
桅子知道侯夫人是在教她与贵人打交道的相处之道,即便是再贵重的身份,她也只是个人,在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也会有失控的瞬间,那个时候,或许就是你听到不该听的秘密的时候,所以裾嘴葫芦到是成了最好的代名词。
“媳妇多谢母亲教诲。”桅子笑着道了谢,目光真诚。
侯夫人满意于桅子的聪慧,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心下轻松,喝起茶来都觉得比往日还要香上几分。
“母亲也不瞒你,你父亲有话说过,待你二弟和三弟成了亲,就从府里搬出去,原本府里的老姨娘们,也都随了他们出去住,这个府里,以后到底还是你们夫妻说了算的。”
侯夫人放下茶盏,便把心理话说了出来,当然,对于敢觊觎这座府邸的人,侯夫人断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