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点点头，心里飞快盘算起来。
像他这种底层警察，按部就班等升职，不知道要熬多少年。平时案子少，根本没机会露头，要想让领导注意到自己，只有遇到这种大事。
这次恐袭闹得这么大，省里都在盯着，要是自己能抓住机会立个功，不光能让领导记住自己，以后升职也就有门路了。
更别说，自己还顺带救了副部长的女儿和老婆，这种“人情”，怎么都比苦熬强。
想清楚这些，楚凡直接道：“任务是什么？”
“找到恐怖分子的具体位置，把设备装上去，让外面的人掌握实时情况。”
宋知遥把情况说了一遍，语气还是淡淡的，“不过我劝你别去，外面很危险，劫匪数量不明，随时要命。”
楚凡听完沉默了一下，最后点头：“东西给我，我去！”
“姐夫……”
贺小妖刚想劝他，被楚凡一句话打断：“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故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贺小妖咬着嘴唇没再吭声。
“说一下预估的位置，把设备给我。”
楚凡沉声道。
宋知遥没有再拦，简单把外面的情报交代清楚，把身上的全频回传设备、微型雷达和红外定位仪都交到楚凡手上。
楚凡把设备全都挂好，正准备钻进通风管道，忽然又停下脚步问：“有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吗？”
宋知遥点点头：“有，在二楼『小顺火锅』那边的通风管道里。”
“好。”
楚凡记下位置，没再多说，转身利索地爬进管道，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通风井里。
屋里一片安静，宋知遥目送着楚凡的背影，眼神里复杂极了。
这，还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那个废物老公吗？
————
楚凡钻进通风管道后，按照宋知遥交代的情报一路往二楼爬去。
狭窄的管道里，他能听见外头零星的枪声，还有男人的惊叫、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饶，但他一刻也没停，只管加快速度。
很快，他小心地爬到二楼小顺火锅的通风口找到了还沾着血迹的联络器。
楚凡深吸一口气，擦了擦手上的汗，打开按钮，等绿灯亮起后，才低声对着麦克风道：“喂……”
——
商场外，指挥车上。
寂静的气氛瞬间被对讲机里的杂音打破，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齐刷刷看向指挥台。绿灯一闪一闪，技术员手都在发抖。
下一秒，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平静的声音：
“我是楚凡。”
车厢里一片死寂，随即整个人群顿时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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