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反对赵高。全体大臣坚定地认同:
这就是一匹马!
面对朝中群臣的压力和赵高逼人的气势,胡亥额头渗出冷汗,最后只得勉强开口:“好了,既然你们都认为这是马,那就当它是马吧。”
“这就对了嘛。”
赵高大笑著起身。当他看见胡亥低下头的一刻,笑声几乎迴荡在整个咸阳宫。与此同时,
大臣们望向赵高的眼神与往常截然不同。他们看向胡亥的目光,相比之前对待赵高的態度,显得更**妙。起初,他们看著胡亥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比对赵高更为尊敬。但隨著胡亥同意这是一匹马后,大臣们眼中对赵高的敬畏已远远超过了胡亥。
此时,
赵高儼然成了朝廷的实际主宰!而胡亥呢?
不过是一个**纵的傀儡罢了。
许多大臣在心中暗嘆,摇头表示对这一幕的无比失望和无可奈何之情。
“混帐!可恶!赵高这个卑鄙的小人!”看到这一幕,胡亥的脸色骤变,握紧了双拳,气得面红耳赤,几乎要窒息一般。“十八世子殿下。”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未来。”
“你连说自己看到的是鹿的权利都没有。只能顺著別人的意志,说是马。”
“即便你现在还没有经歷这样的屈辱,但我可以想像,这滋味一定非常不好受。”张夜凝视著愤怒的胡亥,嘴角轻轻上扬,露出淡淡的微笑。
歷史上著名的指鹿为马一幕,此刻竟在胡亥眼前真实上演。结果不出所料。
胡亥对赵高的愤恨更加深了一层。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接受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这让他难以承受。“竟然当著我的面,公然把鹿说成马!”他愤怒地吼道,“更可恶的是,满朝文武居然全都相信了,附和赵高说这是马!”
“结果呢?即使我是皇帝,也依然不得不向那些大臣低头髮话,甚至向赵高低头!这是什么样的皇帝?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胡亥的眼神充满血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此刻,他对赵高的愤怒、仇恨以及杀机已达到顶点。那种被人当眾**、屈辱的憋屈感,仿佛透过时空依然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说过。”
“即使你成为了大秦的皇帝,也只不过是你悲剧命运的开始而已。”张夜平静地说,“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赵高这个卑鄙的小人!他竟然背叛主上,顛倒黑白,居然成功了,成为了操纵者!”
胡亥紧咬牙关,眼中怒火喷涌而出:“大秦会**吗?为什么会这样?”张夜问道。
“大秦会**?!”胡亥顿时一震,眼中的恐惧迅速蔓延。但稍加思索,他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即使自己身为皇帝,也只能被赵高任意摆布。“这么说来,大秦帝国一步步走向**確实並不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他內心深处,一个更为惊悚的念头浮现:这难道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
胡亥感到一阵不安。若真是这样,那他將成为千古罪人。他有野心成为皇帝不假,但绝不愿意看到大秦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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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並不代表他愿意做一位摆设的皇帝,眼睁睁看著大秦帝国因他而走向**。倘若大秦真的要覆灭,他不相信自己身为始皇帝嬴政的儿子,还能逃脱什么好结果。那时——
他必然会隨同大秦帝国一起陨落!
“大秦之所以会崩溃,確实有世子你的一份『功劳。”张夜语气中带有深意,继续道,“但原因並不止於此。最重要的原因是……”
“赵高?”胡亥急切地插话。
“答对了。”张夜意味深长地笑道,“或许就连世子你也难以置信,大秦的崩溃,是因为赵高主动將帝国的宏伟大业拱手让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