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明媚的面容上,突然涌上了几分古怪的神色。
据她所知,她的灵魂好像———已经自由了。
是真真正正的自由,不是什么错觉,束缚著她灵魂的无形锁已经崩断了,她绝对没有感知错。
也就是说,路明非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她的老板。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自由的鸟儿就应该去翱翔才对。
酒德麻衣不知道答案,只是遵从了心的选择。
“总而言之,只是训练噠~”酒德麻衣身影轻盈,从路明非眼前掠过,重新回到了自已的沙发。
“这种哪怕睡觉都要睁著一只眼晴的训练方法,居然已经变成你的习惯了吗?”路明非缓缓挺直了腰板,竖起一根手指,“我有点好奇,好奇你为什么会习惯这种东西?你到底训练过多久?”
“记不清了。”酒德麻衣的指尖轻轻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旁,面露思索,“从我记事起就在接受这种训练了。”
“记事起?”
“对的。”
“也就是说你基本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以杀手的身份活著?”
“大差不差。”
“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会有这种出现在玄幻小说里的故事。”路明非顿了顿,“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是这样活过来的——”
“这世界上的奇妙多了去了,我只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粒沙子。”酒德麻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她並不觉得从小到大的经歷是一种磨难,更不觉得自己是个受折磨的人。
恰恰相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在她出生的那片土地,她绝对算得上幸运。
可是路明非突然就不说话了,抿著嘴唇,目光从酒德麻衣平静的面容上挪开。
这倒给酒德麻衣整不会了。
“干嘛呀?”酒德麻衣浑身不自在,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起鸡皮疙瘩,“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而且现在还不看我了,搞得我很可怜似的!”
路明非嘴唇懦动几下,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会好起来的。”
“喂!!什么叫会好起来的!?”酒德麻衣突然从坐姿转为蹲姿,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一脸惊慌,“別说这种话好不好!我先说,我从不觉得自己很可怜,我也不觉得这种生活很可怜。”
路明非看著她无意间的蹲姿,很古怪的沉默了,良久后才说:“我不喜欢你所经歷过的一切—不!我今天就不该多嘴问你,搞得现在我同情心发作了!”
酒德麻衣难得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很隱秘,她確定路明非看不见。
居然是同情心,暗杀者最不需要的恰恰就是这种情绪。任何有关於同情之类的东西,
都会让暗杀者在执行刺杀任务时,对目標產生怜悯,达成共情。
那样才是最糟糕的,一旦被情绪干扰,刺杀失败了,后果將不堪设想。
但是,被路明非投射这种古怪情绪到她自己身上,感觉好像还可以。
大概吧。
“哎!越想越烦!”路明非烦躁的挥了挥手,留给酒德麻衣一个背影,“我去洗漱睡觉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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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依稀记得这別墅好像是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