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辞惊得手臂一软,一下子就跌在了椅子上。
未愈的屁股接触了椅面,他疼的俩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嘶!”
“你怎么了?”云韶看他。
沈辞强撑着手臂又虚坐起来:“无事,你赶紧说。”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还能有什么事儿,如今云韶一心都扑在晏时安身上,叫沈辞进宫,也不过是想让他帮忙在京城找找,看看晏时安搬到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安全不安全。
二皇子关了她的禁闭,却并没有拦着太监宫女出宫。
云韶也派鹤宁出去找了好几次,但他毕竟是常年在宫里待着的人,在京城找人这样的事儿,他做起来并不顺手。
但沈辞不一样,沈二郎交由广泛,哪哪儿都有朋友。
云韶觉得他肯定能找到。
却不想沈辞死活不答应:“不行!”
说完,他嘴角抽了抽,心底竟有些凄凉。
唉,同样都是人,凭啥云韶一心都扑在晏时安身上,倒叫自己白担了这虚名。
是,晏时安是生的英俊挺拔气度不凡,但小爷也没差哪儿啊!
不就是不如他会读书嘛,但自己还是个世子爷呢,以后可是要继承爵位的!
好端端的有捷径不走,他干嘛非得去费那个大劲考什么科举啊。
被他拒绝,云韶也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是连哄带劝的求:“辞哥哥,你最好了,你就帮帮云儿吧,我现在出不去宫,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外头让人欺负了怎么办啊。”
沈辞撇撇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羞,他被人欺负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韶切了一声,翻着眼皮儿朝门外喊:“鹤宁。”
蓝衣小太监小碎步跑进了殿内:“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云韶朝他勾了勾手,鹤宁赶忙附耳过来。
听罢吩咐,又小跑着出去。
沈辞看着这主仆两个一脸郑重的模样,忍不住好奇。
但不管用什么办法求自己,小爷都坚决不当狗!
片刻之后,鹤宁抱着个罐子回到了正殿内。
那罐子沈辞记得,那是云韶当宝一样的蛐蛐罐子。
俩人打小一起玩,对对方的家底都是一清二楚,沈辞清楚的记得,那个罐子里装着云韶当宝一样藏起来的蛐蛐——
“你真愿意把这对儿金翅双斑大蛐蛐送我??!!”
这可是云韶花了大价钱托人从宫外带回来的,一直宝贝的紧,过去沈辞要看一眼她都不让的。
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云韶心疼的眼角直抽抽,但还是咬着牙把罐子递到了他手里:“必须得把晏时安给我找到啊,不然这蛐蛐就还得还给我,听见没有!”
沈辞乐得见牙不见眼,抱着蛐蛐罐死活不撒手。
什么对月起的誓言老早就忘到了脑后面,为了金翅双斑大蛐蛐,狗就狗吧!
沈辞喜滋滋的带着蛐蛐罐子走了,出了华音殿大门时还对着天小声“汪”了一声。
当晚,华音殿内的云韶就收到了沈世子送来的信儿,说是晏时安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