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凯屈起霍念希枕着的手臂,翻身枕在她的颈窝:“几点了?”
温热气息全数喷洒在霍念希颈脖那刻,她呼吸一滞,脖子一僵,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袭来。
敬酒时,她看到钟燃帮立添儿挡,自然把手上的酒杯递给旁边站在旁边的刑凯。
她不冷不热地喊了句:“刑队长。”
刑凯先是一怔,就拿过来喝。
八十桌的酒,他替她喝了八十口白酒。
后来还直接用她的杯子跟卡氏集团的宝宝们拼酒,本就超乎领导对脑子有缺口的下属的人文关怀,霍念希借机靠过他的肩膀,他不推开、变相同意她的越界行为,在霍念希琢磨两人的关系真的要再进一步了吗?
刑凯无情地揭穿她,只喝了几口菠萝啤,还要装醉吗?
那就不装了呗。
霍念希直起身子:“我进去看看粥煲好没?”
“我去吧。”沈淑娟走上前,双手扶着她的肩头,说:“今天辛苦了。”
霍念希如实道:“我不累呀。”
沈淑娟摇头:“不不不,你累了,坐着别动。迎接我们的宵夜小哥过来。”
霍念希:“?”
“宵夜来咯。”
阿灿拎着两大袋打包盒出现,将打包盒一盒盒打开:“炒粉、田螺、炸大肠、锡纸排骨炒粉、炒粉、炒粉”
拼在一起的两张圆桌摆满锅气四溢的美食,大家被白酒红酒洋酒灼烧的胃部躁动,连带藏在暗处的人影随着晚风,窸窸窣窣地动起来。
陈锦程分发一次性碗筷让大家开吃:“灿少怎么过来了?”
阿灿拎出一个漂亮的礼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炖盅,掀开盅盖,是天麻炖猪脑。
“给辛苦一天的小希送汤。”
蒙宝娜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眼眶挤出生理性泪水,吃掉陈昊喂过来的炒粉,见阿灿又变出一束‘荔枝’花束:“怪不得张雅柔那么急着回去,原来回去给你包花呢。”
自从阿灿开始追霍念希,早上送花、中午送汤、下午送蜂蜜水、晚上送人回家,风雨不改,坚持十天了。
阿灿把花放到霍念希椅子旁边,递汤匙给她:“张雅柔被她爸喊回家,听说处理联姻的事,你们在一起了?”
陈锦程端出煲好的蟹粥,对上阿灿调戏的眼神,连忙笑着解释:“放心!我跟她不可能。”
沈淑娟给大家盛粥,用朋友的语气试探道:“我认识你这几年,说不上饥不择食,至少老少皆宜,张雅柔这种顶漂亮的,你怎么不吃?”
陈锦程一本正经地分析:“她一没偷蒙拐骗,二没抛身出来做,是差点!我喜欢那种”
他扫视在场的女生——蒙宝娜和霍念希,不怀好意的眼神刚沾到陈昊身上,就被陈昊踹了一脚:“我家宝名花有主了。”
陈锦程假装摸几下陈昊的手臂:“Mona这种顶级宝物,我只能当朋友,最好的朋友是你。”
蒙宝娜鄙视道:“你俩好肉麻。”
陈昊用高挺的鼻梁抵着蒙宝娜圆润的鼻头,笑道:“是谁说,陈锦程比你惨,被黎百如骗了更好年唔。”
蒙宝娜用油油的嘴嘴堵住陈昊乱说话的嘴嘴。
“不是我封建。”
陈锦程忽略这对热恋的小情侣,屈指抵在鼻底,看着霍念希细细说:“看着霍念希这张清雅脱俗的脸,情不自禁想到另一个比我爸还能唠的女人,石大顺。不用半夜,早上都不敢睁开我的眼。我十六岁生日那年,石大顺那女人大清早蹲在我床头,剥着隔壁家老大妈送的茶叶蛋,喝着楼下小女孩卖的豆浆,说我爸昨晚又拉了几个北姑入后巷,有个北姑个波哎哟,爸,你干嘛!!!”
蒋天佑扭过陈锦程的耳朵:“今晚老子洞房花烛夜,不想跪键盘!你忍不住就去趟九龙,嫌远就去旧旺村散散步。”
沈淑娟单手叉腰:“心虚了?继续说,北姑个波点样。”
陈锦程笑道:“那段时间他们在查整容案,辨认真假肯定要摸一下捏一下,难免要牺牲一下,也难得有个福利。”
蒙宝娜举起一只手,捏了捏空气:“摸到最舒服的是哪个呢?”
蒋天佑娇羞地捂住嘴巴:“无可奉告,此话题超过安全范围了。”
沈淑娟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