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空置的客梯,里面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池野房间所在的楼层很高,电梯的运行需要一段时间,方盈一被带进去,便笑得东倒西歪,直不起腰。
池野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脸色涨得通红,“你你你”了半天还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前,是他想方设法勾得方盈情动,哪里见过方盈冰山解冻、出手撩拨的丝滑套路,全身几乎都快被烤熟了,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稍稍降温,恼怒地掐了掐方盈的脸。
“你还笑。都怪你,其他人一个个全在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的清白,全毁了。”
方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顺势倚靠着他,笑道:“你还有什么清白?你的清白不早就被我毁了吗,都早就是我孩子的爹了。难不成,你的chu男清白还能每天晚上一过12点自动刷新吗?”
“在讲什么呀,呵呵,方盈老师这么熟练,没少撩别的小男生吧。从哪练出来的这身本事,要不是我有阅历了,不明不白地就要被你拐走。”
电梯门一开,池野闷头大步朝房间的方向走,用眼角余光留意方盈有没有跟过来,冷脸依旧,还挺怕她临门一脚跟不住的。
落入方盈眼中,更加有恃无恐,不紧不慢靠过来抱住他肌肉暴起的大臂,小鸟依人,被他拖着走,在耳边娇声软语解释:
“才没有,只撩过你。”
“呵,不信。”
嘴上没有轻易饶过人,池野紧抿的唇角倒是放松下来了,眉心伴随着汹涌而至的安全感缓缓舒展,紧绷的肌肉松弛,享受于方盈手掌传来的温度。
同一层有五大三粗的青年男性们拥挤着从过道上过,也不怎么看有没有人,池野连忙一整个揽过方盈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他的躯干和怀抱成了最坚硬的壳,护着方盈不让她被人挤到。
等人群过去,池野低头问她:“没有被挤到吧?有些体育生就挺没素质的。”
他们身上都是汗,也不知道避让。
方盈有洁癖,沾到了陌生男人的汗液和气息,会膈应半天。
而方盈正享受着和池野的贴贴,低笑过后才抬头坏笑:
“好大好硬。”
“……”
池野说不出来话。
刚刷开房门,方盈紧随其后钻了进去,生怕会被拒之门外,轻车熟路的蹬掉鞋子,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累死了,真的累死了……我腿好酸啊,你给我揉一揉。”
自觉地把小腿递了过去。
池野僵硬的跟着坐在了床边,没接招。
但也没反抗。
被一条美人蛇缠住了。
方盈关了房间里面大部分的灯,只留了一盏昏黄暧昧的床头灯,能看得清池野脸上沉醉的表情。
果然每次哄到这个份上就差不多了。
先不正经的人是方盈,倒打一耙的也是她。
正当焦灼激烈之时,方盈撑着池野的胸膛正色道: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酒店隔音一般,那隔壁左右的邻居,住的都是老熟人啊,被他们听到了该怎么办?”
池野箭在弦上,气她明明可以稀里糊涂地过去,却非要一本正经的提起来,气恼到喘息断断续续: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这些,不如先担心担心我。”
快憋出了问题。
方盈一抬腿,麻利地起身,不做留恋,让池野看不出来她是真的不想,还是故意逗他。
反正他快爆炸了,还想要继续得到轻柔的抚慰,手掌虚虚的扣住了方盈的腰,肢体语言满是渴求。
好吧,他还是没能坚持很久,拜倒在了美人计下。
爱人都千里迢迢从北京南下了,没让他的委屈和纠结超过24小时,温香软玉在怀,黑灯瞎火共处一室,还有什么好苛责彼此的呢?
方盈往后退,轻轻摇头,似乎真的很为难:“不行,我才不要被别人听到,算了,我先去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扰乱了池野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