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三个人都心知肚明,那幅画若是真品,又为何两位鑑定师的题跋都不在原位上?
一定是有人后面故意修改过。
为什么要修改?那肯定是为了作假。
所以刚才丰瑞华虽然没有直接说这幅画是贗品,但是所有人知道,这幅画几乎已经不可能是真品了。
丰瑞华举起了自己的红酒杯,对著顾言说道:
“要不是顾小友今日的有心提醒,我这次可能就要损失两千万了,我敬你一杯!”
虽然两千万对於丰瑞华来说不至於伤筋动骨,但之后必然会跟著一系列的连锁问题。
到时候不仅是钱財损失,顏面也要受损。
所以顾言今天帮他挽回的不仅是经济损失,还有之后可能丟的大脸。
顾言也举起了面前的红酒杯,和丰瑞华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丰瑞华倒是將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他又环顾了一下这间包间里掛著的画。
“这里的画几乎全部都是在王勛的手里收的,可见我对王拍卖师有多么的信任。”
“可是现在闹了这一出……”
丰瑞华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大家都懂了。
如果今天准备卖给他的这一幅是贗品的话,那么这间包间里其他的作品也极有可能不是真品。
“两位小友帮我看看,这几幅画怎么样?”
向祖文之前早就看过这件包间里的画,之前从没怀疑过真偽,但现在他却也有点不確定了。
他看了一眼顾言,將这个问题推给了顾言:
“言哥,你看呢?”
顾言之前在和热芭吃饭的时候,也早就已经研究过了。
此时,他也就淡淡地说了一句:
“看起来都还不错。”
看他俩的样子,丰瑞华自嘲一笑。
虽然他不至於说要让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帮自己鑑定,但是他心中对这些画已经失去了信心。
虽然这些画的价值都不贵,但是识人不清的懊恼情绪却始终压在了丰瑞华的心头,让他產生了一种烦躁的心情。
喝了几轮之后,丰瑞华已经有些酒意上头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对著两位年轻人说道:
“今天认识位新朋友高兴。我这个店里,你们看上了什么儘管拿走,就当我感谢你们今天帮了我这个忙。”
说著,又將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听丰瑞华这么说,向祖文先是一喜,接著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有时候智商不够用,但他也不是傻子,这很有可能是丰瑞华的衝动之语。
“丰老板,这些都是你精心收藏的藏品。不要说一时气话,到时候可是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