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沉默的时间，现场除了顾言之外，所有人都非常紧张。
向祖文甚至觉得自己手心的汗都出来了，忍不住在顾言的身上擦了擦。
顾言嫌弃地一把將他的手拍了回去。
过了良久，电话那头终於又传来了声音。
“我確实鑑定过一幅张大仟的《仿石奚山水春色图》。”
“那是张大仟的家人为了將画拍卖，特地找我来鑑定的。”
此时王勛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胜利的得意表情，顺便瞥了顾言一眼。
听徐邦这么说，丰瑞华內心也鬆了口气。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看这幅画的左侧有你的鑑定题跋，想著有您徐老的鑑定，此画必然为真跡。”
可是丰瑞华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徐邦诧异的声音：
“左侧？我的题跋不是在画的左侧啊！”
“我记得非常清楚，作为题跋不可以破坏整幅画面的感觉，当时只有在右上角的装裱处题跋才不突兀。”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地呆住了。
而电话那头的徐邦显然也已经发现了问题，他连忙说道：
“小丰啊，你把那张画拍张照片传给我看看。”
丰瑞华连忙拍了张照，又在两处题跋处也拍了照片发给了徐邦。
此时的王勛已经呆若木鸡，根本没有想到要去阻止丰瑞华的行为。
没过一会儿，徐邦疑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个题跋確实像我题的，可这张画和我当时鑑定的时候並不太一样。”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又都糊涂了。
“柳老当时的题跋也不是在这个位置上，而是直接题在了画上，这里跑到右侧去了。”
“不对，哪里都不对。”
“小丰啊，在手机里看不清，我还是需要亲自看到这张画，才能知道是不是当初我鑑定的那一幅。”
“你要是有空的话，就把这张画送到帝都来吧，我再来鑑定一次。”
“好的，徐老，麻烦您了。”
说完，丰瑞华便有礼貌地掛断了电话。
而在这时，向祖文也叫了起来：
“我查到了，查到了，这张画之前確实是被拍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