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话刚说完,便见得面前人影一闪,自己的嘴便挨了一大嘴巴子,痛的龚氏哎哟一声。
明月甩着自己打的有些痛的手,趁着龚氏叫痛之际,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奶奶嘴好大一只苍蝇,幸好我手快,才拍死了。”
明月将手举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随即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好臭,好臭,原来是大奶奶嘴太臭,才招来的苍蝇。”
后面看戏的其一捕快,似乎是笑点不高,见着这一幕便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发现自己的笑声太过于突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胆小的明大志早躲到了角落里看着了,倒是明大宝站了出来,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凶狠的看着明月,“臭丫头,你敢打我娘!”
这明大宝昨天半夜挨了一顿胖揍,心里正窝火,这会儿明月门,倒是有了撒气的地方,他定要将面前这丫头跟这小白脸儿揍得爹娘都不认得。
明月似笑非笑的道,“大伯别瞎说,我那是打苍蝇。”
明大宝已经气势凶凶的往明月这边冲去,嘴里还喊道,“儿子,去给我教训那个小白脸儿。”
小龚氏这次倒是消停,首先因为她男人跑去勾搭那许锦娘,她心里本不爽,其次她可是记得次面前这丫头打在她身有多痛,她可不会再往凑。
这明大宝打架,也空有一身蛮力和凶狠劲儿,恶狠狠的朝明月身扑去,指望先抓住面前这丫头,再给这丫头一顿教训。
明月看着扑过来的明大宝,冷笑一声,怕他不来,待明大宝近了,明月灵巧下腰从明大宝腋下穿过,还不忘伸脚给明大宝下个绊子,明大宝便直接扑在了地。
明月抓住机会,翻身骑在了明大宝背,抓住明大宝的两只手,扣住明大宝手的命门,空出来另一只手便不客气的往明大宝身砸去,作为一个医生,明月最是清楚哪儿最痛,手下不客气的专挑那最痛的地方下手,加这段时间跟着李云练了内功,手的力气可不知打小龚氏的时候重了好几倍,很快便传来明大宝的哀嚎声。
而明小宝听得自家老爹的吩咐,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翻,这李云原本是个瘫子,腿才刚治好,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一翻衡量,便毫不犹豫的扑了去。
只是明小宝才靠近李云,基本还没近到李云的身,明小宝便飞了出去,趴到地起不来了,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明小宝心里还在疑惑,原来不是个瘫子么,为什么这一脚这么疼。
那边小龚氏看到自己儿子趴在了地没了声息,已经扑了去,哭爹喊娘的大声嚎了起来,“哎哟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可不能死啊,杀人了啊,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坐在旁边的一群捕快,被惊的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这丫头也太彪悍吧,这一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这样被她骑在身揍的哭爹喊娘。
这边哭爹喊娘的哀嚎声很快吸引来了附近的村民,站在门口往屋里张望。
看着明小宝躺在地不动弹,明月还骑在明大宝背不停的胖揍,却没有一个人去帮忙,有的还兴奋的出声说道,“揍的好。”
也有的乡民看到了张严他们几个,有些见识的便悄声议论,“那些人怎得看着像县衙里的老爷呢?”
“不是吧?若是县衙里的老爷怎会看着那月丫头打人不作声?”
“不是么?我怎么觉着那衣服特别像?”
张严等人坐在那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难猜想这一家人在村里的人缘有多差,多不受人待见。
明大志蹲在一旁一直在抖抖抖,完全不敢出声,生怕那拳头会落在自己身。
倒是那龚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揍的哀嚎,自己的孙子躺在地没了声息不知死活,怒从胆边生,顶着一张被明月抽肿的嘴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只是龚氏才走近,被明月抬起头时那阴森森的眼神一瞪,便又怂了,犹犹豫豫的退了回去。
明月这时候已经停了手,朝着身下有气无力的还在哼唧的明大宝问道,“大伯说说,是我娘勾引你,还是你想要**我娘。”
明大宝仍旧哼唧着没有出声,明月一拳头下去,明大宝哎哟一声,便说道,“是我,是我想要强你娘。”
明月冷声继续问道,“是不是你打晕了我弟弟明阳?”
明大宝生怕明月的拳头再落下来,这次应的倒是迅速,“是,是我一巴掌甩晕的明阳。”
明月挥拳再揍了几下,才朝一旁的赵捕头道,“这人已经招了,后面麻烦赵大哥了。”
赵捕头朝着后面两人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去把人捆起来,呆会儿带回县衙。”
赵捕头的声音响亮,所有人都听清了他的话,也都清楚了他们的身份,居然是县衙的大人,真的是县衙的大人。
张严亲自过去,将被明月揍的还在哀嚎的明大宝捆了起来,随即找了块破布堵了明大宝一直在哀嚎的嘴,不客气的朝着明大宝踢了一脚,自己站起来。
这时那缩在一旁的龚氏终是回过神来,哀嚎着扑了过去跪在一群捕快面前,哀嚎着喊冤,指着一旁的明月哭喊,“冤枉啊,大老爷,我儿冤枉啊,她,她这是屈打成招啊。”
张严不屑的轻哼一声,“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怎么屈打成招?”
赵捕头倒是干脆,“甭管是不是屈打成招,招了行。”
一句话把龚氏噎住了,是继续哭嚎也不是,不继续哭嚎也不是,主要是这县衙的人,她们惹不起啊。
绑了明大宝,赵捕头大手一挥,“走了。”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