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无效。”
郁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话里带着嗔怪，“你现在是在跟我耍流氓吗？”
许绥点头承认，“嗯，你完蛋了，我以后都赖定你了。”
两人目光对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庄漫的声音。
“我出门了，早餐都放厨房里的，你和阿桐起床记得吃饭。”
许绥扯着嗓子应了声：“我们这就起。”
郁桐在他回话的间隙翻身坐起来动作利索地溜下了床。许绥见状也只是勾唇，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在床上没下床。最先穿戴整齐的郁桐转过身盯着许绥的脸看了好几秒。
许绥见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笑着调侃他：“郁怂怂，你可真无情啊，刚才把我丢在床上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郁桐视线往下淡淡一瞥，白了他眼：“你再废话，我就回去了。”
许绥吓得赶忙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住郁桐的胳膊，连连赔笑：“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这就起床。”
郁桐这才勉强看了他两眼，顺眼多了。
吃早餐的时候，郁桐抬头短暂地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安静吃早餐的许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早上有什么安排吗？”
“约了平安和言谨行去套娃娃。余下时间就是我们俩的独处时间了，全凭你安排。”
郁桐手里勺子握紧，唇动，开口淡淡道:“我可没说我需要跟你独处。”而且两个男生独处这种话，又不是情侣，听起来怪怪的。
“我都已经想好了，午饭给你煲鱼汤，多补点蛋白伤口才能好得更快。吃完饭可以再玩两把游戏，下午返校你要回去一趟吗？”
“嗯，回去拿件衣服。”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学习固然重要，但我更在意的是你，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和想成为的人。”许绥剥了个蛋放在辣椒碟里给他递过去。
郁桐看着自己面前的鸡蛋，眼神微微有些恍惚。可他又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破碎不全的灵魂，勉强拼凑起来的玻璃瓶，指尖轻轻一碰就碎掉满地，还会伤害那个弯腰想要拾起他的人。
“许绥，也许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做。”他闷声说，没有抬头去看对方的脸。
“你相信我吗？”许绥盯着他的脸没有挪开视线。
郁桐咬唇。
“相信。”
许绥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