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朱曼把手机按亮，展示给他看。
“你敢骗老子？”蒋博然直接站起来，踢了一脚靠他旁边的凳子。
朱曼虽然心里有点胆怯，但自己现在可是他的家教，没有威严就算了，怎么能让他觉得自己怕他呢？他才初三小屁孩而已！
朱曼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现在是家教时间，我们该上课了。”朱曼还是看似理直气壮的样子，实际上心里瑟瑟发抖。
见朱曼还是一再坚持，蒋博然白了她一眼，蛮横的拉开书桌前的凳子，一屁股坐下，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
见朱曼还愣在原地，他没好气的朝朱曼吼一句：“你他妈到底上不上啊？”
没关系，这都是钱这都是钱，忍忍就过去了。
朱曼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从容的走到蒋博然旁边的座位坐下。
朱曼拿出书，虽然觉得是白问，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那天给你的试卷写了吗？”
“你说那张纸是吧？当垃圾丢了。”蒋博然很平淡的说。
忍！
朱曼又拿出跟那天一样的试卷，挪到他面前，说：“我这还有一份，你现在做一遍。”
“凭什么？”蒋博然还是一脸傲气，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寒气逼人看着朱曼，说：“你来家教，你摔一张试卷给我就好了？家教就这么容易？”
现在的小孩一个比一个猴精吗？朱曼叹了口气，说：“这本来就是课外做好的，但你现在没写，那我只能让你现在写了，有什么问题吗？”
蒋博然这次没说话，用力的拿起前面的一只笔，还没开始写，就用笔尾指着朱曼，警告她说：“试卷我写了，你要是还敢拿我姐出来压我，小心我不客气。”
不客气？这是在威胁了吧？
“你先写你的吧。”朱曼也硬气起来。
怎么能被一个小孩给威胁到呢？
之后的课程进行的还算顺利，虽然蒋博然还是总是走神，但好歹还没什么比较太不听话的举动。
“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了，今天配合的很好，明天继续保持。”朱曼还是觉得应该夸赞一下，虽然自己上的心惊胆战。
蒋博然倒是没有什么回应，立刻躺倒床上重新拿起手机，打开手游。
朱曼边收拾东西边说：“记得明天上课前把今天布置的作业给写了。”
蒋博然还是没有回应，朱曼拿起包准备走的时候，才想起来，问：“把你的暑期作业给我一下。”
蒋博然依旧专注在游戏上，但回了她的话，说：“就在那一堆，自己找。”
朱曼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又扫视整个书桌，很乱，唯一整齐的地方还是她刚刚在蒋博然写题的时候整理好的。
桌上的柜子上的书也都是左一本右一本凌乱的堆着。
为了钱，要忍住。
朱曼把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开始帮他开始从上到下下整理，顺便找那个假期作业。
终于，在书柜的最底下找到了那本作业，虽然上面还有一个脚印，朱曼拍了个照片，又拿出一张纸擦干净，好好的放在书桌上。
才拿起包，见到蒋博然这次是坐在沙发上，有时候还对着手机说一些脏话，但脸上却是开心的表情。
朱曼：“……”
我一个人收拾了这么久，他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那我先走了。”朱曼拿起包，没等他回应就直接走出了门。
走到客厅，朱曼才发现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快七点了，没有开灯的客厅看起来很暗，朱曼往后望去，也只有没关紧门的蒋博然房间里留有光亮从门缝里挤出来，显得很突兀。
好像在她走出来后，蒋博然把游戏的声音开的更大，甚至她站在门外都听得很清楚，还有他一会骂人一会又哈哈哈笑的声音。
朱曼心里瞬间涌现一股酸意，空旷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也许他是孤单的。
但朱曼没有多想，刘时见给她打了电话，她接起电话边朝外边走去。
“我在楼下等你。”没等朱曼说话，那边直接开口。
朱曼边往下走，边说：“但是我现在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