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仪大笑几番,手一挥,几个奴仆就双手端着雕花托盘走来。只见这几个托盘上都盖着红色绸布,里头似有堆叠着什么。
奴仆双膝跪于谢廷玉案前,将托盘上的绸布扯开。上头尽是各种珠宝钱财。
“不知谢大人可还中意此番册子?若是嫌不够,我等再给大人取来便是。”
谢廷玉轻笑几声,再次执起酒盏,缓步走到虞仪案几前。
她手持酒盏,面向众人,高声道:“今夜虞氏如此款待在下,自是难辞厚意。不知诸位还备下了何等礼物?”
此言一出,虞氏众人脸上皆露喜色,以为此计可行,便连声吩咐,将备好的厚
礼一一抬上来。
其中最为夺目者,一株巨大珊瑚玉石树。血红通透的玉质枝干上点缀珠宝,金链垂挂其间,光彩耀眼。
谢廷玉眼神一示,袁望舒应声走到珊瑚树旁。
“我听闻这珊瑚玉石树产自合浦,身价不菲。纵然不小心摔碎在地,那碎裂之声亦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我倒是很想验证一番。”
话音未落,袁望舒骤然抽出腰间横刀,猛地一挥。只听轰然巨响,珊瑚树当即应声碎裂,大片玉石如巨珠般散落,小如砂砾的碎屑撒满地面。
众人顿时惊呼哗然。
“谢大人,你此番意欲何为啊?”
虞仪满眼怒意,刚欲起身,却被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贴上脖颈,瞬间逼得她不得不退回座位。
“娘亲!”
虞念见谢廷玉手持匕首架在虞仪颈侧,忍不住惊呼一声,身后立刻有虞氏人手捂住她的嘴,强行将她带离。
虞仪目光震惊,心中惊恐,甚至连来不及看清状况。待她缓过神来,匕首已然紧抵咽喉。
“虞家主,我此番南下非为敛财。若堂而皇之收此重礼,岂非对会稽流民之苦视若无睹?”
谢廷玉声如寒冰,“此非我本心,故只能断此珊瑚以明志。”
虞仪死死攥住座下流苏,瞳孔骤缩,惊恐万分地盯着颈间刀锋:“谢大人,有话好说,何至如此?”
“好啊。”
谢廷玉轻飘飘收刃归鞘,“那便速将册籍送来,莫让我等太久。”
语罢,谢廷玉竟真回身落座,执盏向神魂未定的虞仪虚虚一敬,仰首饮尽:“来,接着奏乐。我就在此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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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结。“
我不想断更,我一天都不想断,我要一口气直接写到完结。
声嘶力竭我要完结!我要把这本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