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护卫忍着疼站起来,还站着的,跑到门口向外招招手,于是便又进来一波。
众人站成一圈,将小公子围在中心。
刘小凹谨慎地后退一步。
虚影刘盈喊道:“小凹小心。”
刘嘉全神贯注得盯着弟弟,紧紧的拽着袖子,几乎和刘盈一起喊出来:“小---小心呐。”
刘小凹扭头向着姐姐的方向点点头,嗷一声小狼崽子似的朝个子最高的一人最先发动攻击,小小的身影再次穿梭在一片高大的腿林之中。
片刻之后倒地的护卫又有一半之多。
刘邦看到此时,举杯饮了一口酒,哈哈大笑,爽朗之意飘出天际。
屋内叮铃哐啷的动静,将外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夏侯婴抱着一碗粟米饭,边吃边含含糊糊地对身边瘦弱的青年道:“子房先生,您现在相信公子一路上将王上踹下来好几次了吧。”
张良看了夏侯婴一眼,提醒道:“夏侯,这种事随随便便就说出来好吗?”
夏侯婴后知后觉,筷子都收了,虚心向张良道:“子房先生,目前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和御者王廷,请先生千万不要说出去。”
张良将目光落在室内,众护卫围着的那个身形灵活,一脚能将一个大汉踹得惨叫倒地的,没有大汉腿高的---小孩子,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你也不用太担心,汉王有此子,乃天之助。”所以被五岁的儿子踹到车下这种事成为传说,对汉王来说应该也不会太丢人吧。
笑意晕染到了眼角,张良抬手遮了遮。只是希望不要像西楚霸王那般鲁莽无脑,其实鲁莽无脑也不算多大的缺点,只要不心量狭窄便是好的。
咚。
凝神时,一个小杌子擦着眼前被扔到门外。
夏侯婴伸手将张良拉后一尺,后怕地说道:“子房先生,您身子骨弱,被盈儿小公子误伤到可不是玩的。”
所以您还是回房间去听声音吧。
张良抬手挡了挡,淡淡说道:“无妨。”
“子房啊,你没事吧。”刘邦看到差点被误伤的张良,心疼得不行,本来就不算小的眼睛瞪起来跟铜铃一样大了,“臭小子,若是伤到子房先生,寡人要让你知道知道为王称孤道寡的原因。”
话音还没落地,只觉得一阵剧痛在鼻子上炸开,眼前被震得一黑,瞬间流下两串酸泪和两贯鼻血。
“我就先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挺着小胸脯站还没有到他大腿高的儿子,表情凶狠的有些邪性。
刘邦绕着这个儿子走出来两步,向外嚷着道:“护驾---”
刘小凹跟着他的一双腿走,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挡在嘴边,配合着刘邦的声音:“快来人啊,救命啊。”
张良努力控制嘴角,但还是有点,忍不住。
夏侯婴和吕泽则是目瞪口呆,仅仅是三年未见而已,盈儿怎么变化这么大?
刘嘉忍不住抬手遮挡住唇角,用带着些颤抖之意的声音道:“阿父,盈儿只是太想娘亲,又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