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程清讶异于她的敏锐和聪明。
“凌晨的热搜,以及方才的热搜,是你做的,对吗?”
她倒巴不得是自己做的,不必借力打力,如此窝囊,可以畅畅快快报复。
“是也不是。”
江槐心里明白。
就算不是程清,也是程清的朋友,对方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多问无益。
“唉。”
叹息声轻微。
黎皎仿佛变成了人人痛恨,只要见到了都能去踩一脚骂一句的野狗。
她需要承受千百万倍的压力,不敢出门抬头,面对公众镜头。
“你觉得我这样做,过于恶毒了,对吗?”
因为她的叹息,程清多想了,有些受伤。
“没有。”
“是她自找的,也是她活该,我很感谢程老师愿意帮我,为我的受伤,为我的苦痛,为我的委屈,讨回了公道。”
她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她只是在感慨。
黎皎,出道二十余年,不温不火。
只用了一天,被世人知晓,却是因为这种方式。
“我理解她想变好,但人想变好有很多方式,她却选了一条捷径,最快登顶也最易坠落。”
“嗯。”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江槐不动声色岔开。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程老师变得这么优秀,又是用了哪种方式?”
“一点点天赋,很多的努力,又恰好比较幸运。”
这样啊。
“程老师是我值得学习的榜样。”
江槐谦虚道,一副装乖讨巧样。
这人。
“江老师也很优秀,也是值得我学习的榜样。”
打太极似的把同样夸奖对方的话丢回去。
“哪里优秀,哪里值得学习?”
脸皮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的,程清看着她的脸颊,又有些想捏了。
“比如说,义薄云天,义无反顾,义不容辞救了我这件事,就值得人敬佩。”
还以为对方脸皮变厚了,没成想还是一如既往的薄,才夸一句,耳根就不争气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