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朗没有打断两人谈话。
“你是学音乐的吧,大学音乐专业。”
“老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旁边这位朋友,帮你背了吉他包。”
“但你朋友,应该是学表演的吧。”
“老师又猜对了。”
“可不是猜出来的,看出来的。”
“走路姿势、仪态和气质,学音乐和学表演的是会有分别的,而且我没看错的话,你手上有老茧。”
江槐发现,对方好像格外敏锐。
“老师很细心。”
逄珆感叹。
“可以请你旁边这位朋友介绍一下自己吗?”
听到有人在cue自己,江槐开口,态度冷冷。
“江槐,江湖的江,刺槐的槐。”
对方却不以为意。
“小逄你表演完后可以让你的朋友小江也表演一段吗?”
江槐刚想拒绝,却不曾想逄珆已经应下。
“应该是可以的,等会我和她商量一下。”
“江槐,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等我表演完听听我的想法再说。”
取下背上的吉他包递给逄珆,江槐叹气。
“你最好真的能说服我。”
表演即将开始,众人都自觉地安静下来。
逄珆轻扫琴弦,弹出前奏,随即开口跟着轻哼,找准节奏,顺利唱出了第一句。
“iwasstanding”
(我孤单地站在)
“allaloneagainsttheworldoutside”
(世界的外头)
嗓音澄澈清脆,带着不自知的慵懒和清贵,弹奏吉他时节奏轻快舒缓,从容不迫,咬字清晰,情绪饱满浓郁。
众人情不自禁地和着歌声一起陷入逄珆所织就的情绪牢笼。
“lovewillkeepusalive”
(是爱让我们存活)
直到最后一句奏毕,众人还久久不能回神。
江槐并不意外逄珆的表现,她是抗压性选手,压力越大,能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