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件事结束，我们会给你写封信，你带回去给大队里，以后也算是个荣誉。”
陆阳客气道：“好啊，那多谢了。”
径直走到梅姨病床前，开口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拐卖的，拐了多少人，把名字年纪性別都写出来，还有是生是死也要写出来。”
梅姨冷哼一声別过头去。
啪啪啪把掌声甩她脸上，打的隔著纱布，都能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梅姨张张嘴想骂人，就看到那人又抬起手来。
连续扇了几分钟，不知道多少个巴掌。
纱布都绷紧了，脸早不知道肿成什么样了，一张嘴就是一颗带血的牙齿吐出来，瞳孔瞬间一缩。
陆阳甩了甩髮麻的手：“来，是继续打还是你交代。”
所有人：“……！！”
梅姨红著眼恶狠狠看著他：“你，我，我老实说还不行嘛，你不要再打了。”
“可以，说吧。”
不出半个小时，纸张上密密麻麻写著，有受害者基本信息也有她们不断骗人套路的变化，一次比一次更狠毒。
公安听著都忍不住咂舌，这么轮番套路下，有几个姑娘能扛得住的，本来力气也反抗不了，更別说被餵了药。
陆阳问完拿到公安写的介绍信，那些夸奖的话，就挺让人脸红的，叠好收进口袋里出了病房，躺在长椅上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两人来到火车站。
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后到了，出了火车站折腾半天到镇上，在镇门口等著村里驴车，坐在树下石块上有些无聊。
陆阳看向旁边坐著的人，隨口问了句：“姜寧，你採药为什么要坐车去那么远的地方卖？”
“……这个也不全是为了卖药，是我爷爷有个好兄弟病了，但我爷爷腿脚不便，两个姐姐家里都有孩子，根本抽不开身。”
“我爸妈要忙著地里秋收，也是走不开人，只能我来了，正好我採到百年人参，在镇上卖的话太便宜了，不如去平城卖更好一点。”
姜寧一五一十说著，没想著隱瞒什么。
陆阳看向她轻声说：“人参的事，你最好別跟其他人说了，不然知道那东西贵能卖到钱，怕是要打你身上主意。”
“嗯，我知道的，你是我救命恩人我实话说，要是旁人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哈哈，那就好。”
两人等了半个小时，一辆驴车缓缓过来了。
姜寧忙起身迎上去，脸上带著笑：“老根叔，你什么时候回村里，我们能坐驴车一起回去嘛。”
“哎呀当然可以了，寧丫头你怎么在镇上。”
“奥，我出来买点东西，对了老根叔还有个人要一起去屯子里，是从寧城来的知青。”
陆阳忙走了过来，笑著伸出手来：“老根叔好，我叫陆阳是新来的知青，路上遇到点事耽搁晚了一天才到。”
老根叔下意识抬头看他，脸色变了变凑近了些看，眼神带著几分疑惑：“嗯？孩子你看著好眼熟啊，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22岁，老根叔你认识我嘛。”
“不认识，就是觉得你有点眼熟，誒，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可能是我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