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顾相语气不太好。
“跟谁聊啊，这么长时间还没聊完。”
不知怎的，顾相觉得沈卿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里透着些委屈。
“在微信吗？”
“是女生？今天一起玩的那个小姑娘？”沈卿又问。
脑海里划过贺凝那张精致的面孔，这是他见过顾相身边唯一并且相熟的女生。
长得很好看。
顾相点点头，觉得沈卿态度怪怪的，左一句右一句也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见顾相真的点头，沈卿又往他跟前坐了坐，“你别老离我那么远，我又不吃人。”
“你跟她关系很好吗？还一直聊一直聊，手机辐射那么大不知道伤眼睛吗。”
他眸光若有若无的往屏幕上瞟，发现屏幕反光只能看见模糊的微信绿框框。
聊天页面满满的消息，一点儿也不像顾相平时回他消息那样冷漠。
顾相察觉到他的目光，把手挪了挪，挡住了一大半屏幕。
沈卿：“……”
洗了俩小时好不容易洗下去的烦躁再次升了起来。
沈卿用力抓了抓还湿着的头发，把水甩的到处都是，一双桃花眼也跟着眯了起来，隐隐散发出危险又不高兴的气息。
他想找人打一架。
“你没事儿乱甩什么头发？”顾相垂着眸子瞅着满屏幕的水点儿，有些无语。
沈卿今天好几次散发出要炸毛了似的气息。
憋着又不发出来，不理他他又想法的闹腾，跟只耍脾气的二哈似的。
沈卿：“你平时不是不爱聊天的么？今天怎么还聊起来没完了？你喜欢那个贺凝？”
顾相抬头轻笑：“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儿病啊沈卿，我跟人聊天你也不愿意，你管我喜不喜欢人家干嘛？”
沈卿动了动嘴唇，我他妈也不知道我想干嘛。
“你用凉水洗的澡？”顾相随手擦了擦屏幕，接着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洗个澡这么长时间？快两个小时？”
沈卿眸光躲闪，洗澡倒是用不了两个小时。
“嗬……我爱干净不行吗。”沈卿有点心虚了，“你平时不也洗那么长时间？”
冷水澡仅仅让他冷静下来，并没让他的思绪理清多少。
也改变不了他刚才那荒唐的蠢蠢欲动。
顾相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卿。
沈卿避过他的目光，捅了捅他胳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