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他们的，他不愿意做那个调剂品。
顾相走到餐桌前坐下，拿着筷子加了根油条，想了想，开口问道：“他不吃早饭？”
他跟顾岸旗的交流太少了，再加上平时也不太爱说话，一时间觉得这声爸不知道该怎么叫出口。
最后就用了第三人称。
“谁？”赵岚愣了一下，反应过顾相是在说顾岸旗，“工作累，让你爸多睡儿。”
顾相点点头，嘴里叼着油条没再说什么。
吃半截饭沈卿打了电话过来，因为赵岚也在，顾相直接按掉了。
没过两分钟，电话再次打过来，顾相动了动手指想继续按掉，赵岚温和的开口：“是不是找你有什么事儿啊，接了吧？”
顾相心说他能找我有什么事儿，不过在赵岚的注视下还是按了接通键。
电话一接通，少年张扬又带着绵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哥哥睡醒了没，外面下雪了，整片整片的白……”
顾相抿唇看了赵岚一眼，觉得这电话不应该接。
“哥哥？”没听到回答，沈卿又叫道。
顾相淡淡的说：“刚起，没看。”
“唔，咱们这边儿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等下午我陪你一起玩打雪仗？”
顾相不太想玩，怪冷的：“不玩。”
“难得下了雪多有意思啊，等下午一起玩的时候你就知道它们多有魅力了～”沈卿诱哄道。
顾相不经意的弯了弯唇角。
一旁的赵岚挑挑眉，这声音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沈卿的，她儿子跟这小伙子关系似乎不错。
说话时好像耐心都多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子连心的缘故，顾相的情绪她是能够感觉出来的，比如他烦躁的时候，又比如他心情愉悦的时候。
她不是没见过自己儿子对杨嘉鹏什么态度，冷漠得不行。
赵岚是希望顾相多些朋友的。
“青少年当然要做些朝气蓬勃的事情啊。”沈卿还在苦口婆心，“比如堆雪人打雪仗。”
“……”
顾相笑了下，反问：“两个人的打雪仗？”
一边吃饭一边有意无意打量着顾相的赵岚惊呆了，她儿子刚才这是笑了？
沈卿眯了眯眼，手边的遥控器停止了转圈，不动声色的扯了下衣领：“不然呢，你还想叫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