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沈卿领着他到了学校一处地方，没出学校。
顾相有些意外：“你那天不是说要出去？”
“我突然觉得有些晚了，出去不安全。”沈卿说，“男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
见顾相不说话，沈卿又说：“尤其是像咱们这样长的一看就招人喜欢的。”
顾相面无表情：“哦，那你可千万把自己保护好了，别让人给掳去当压寨。”
“你放心，我能自保。”说着他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放在下巴出冲顾相做了个鬼脸。
顾相心里猛的一跳。
“……无聊。”
这是武大学校里的一处小丘，武城这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山，山丘倒是不少，光他们学校就有很多。
顾相没往这边来过，他平时不太喜欢逛学校，反观沈卿倒是对哪哪儿都挺熟悉。
“咱们来这干什么？”
“月黑风高夜，把酒狂欢时啊。”沈卿摇着手机，灯光晃得十分有规律，“过节了，仪式感懂不懂？”
顾相眯着眸子，被他弄得有些睁不开眼。
大概是所有大学都穷讲究，武大有不少地方都立了牌子，牌子上挂着一个文艺至死的名字。
顾相举起手机朝那牌子上照了下，朝夕亭，那是这地方一个亭子的名字。
武大几乎每个景观处都建了凉亭，平时空闲时候总是有些小情侣坐在那卿卿我我。
沈卿：“就在那边亭子，有石桌石凳，多方便。”
“大晚上，十二月的温度，你告诉我这里有仪式感？”顾相说着哈出一口白雾，“你是不是这有病啊沈卿？”
他用手指了指脑袋的方向，反应过来沈卿可能看不见，他把手电筒调了方向又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