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以前待过的健身房比起来，这里显得有些“寒酸”。
空间不大，器械也都是些基础款。
哑铃最大只到30公斤，此外就是一些常见的固定器械，
好在，他们最需要的跑步机，倒是有好几台，而且空无一人。
“陈老师，吴浩老师，实在对不住，我们这儿条件简陋了点。”张涛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我们工厂的员工，一线工人比较辛苦，下班了都想赶紧回家休息。会来这儿锻炼的，大多是研发和行政岗的技术人员，人不多。”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张经理。”陈莽由衷地道谢。
这里安静，没人打扰，正是他们需要的。
“那咱们儘快，別耽误张经理下班了。”
“不耽误不耽误！”张涛连连摆手，“领导特意交代了，让我全程配合好陈老师。你们练，我就在那边休息室等你们，有什么需要隨时叫我。”
他看著陈莽和吴浩脱下外套，露出线条分明的身形，走到跑步机前开始热身，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他只是默默地转身，走进了对面的休息室，隔著玻璃窗看著外面。
这次公司一直以来都是安排他来对接陈莽，张涛心里其实是挺乐意的。
跟这种年轻的大学生博主打交道，比应付那些社会老油条舒服多了。
他们做事利索，有礼貌，懂分寸，不会证鼻子上脸提各种过分的要求。
只是·
张涛看著跑步机上那个身影，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惋惜。
作为品牌经理，他对圈內的消息远比普通人灵通。
他知道，陈莽在不久前的省赛上夺冠后，拒绝了省队拋来的橄欖枝。
这个决定，在很多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这个决定，也间接导致了陈莽在cpt公司高层眼中的商业价值评估，往下掉了一个档次。
张涛本还以为自己能借陈莽的势头再往上冲一衝的。
但说白了，这个圈子，乃至很多行业，都讲究个“出身”和“靠山”。
如果陈莽当初选择进入省队，接受系统的指导，按部就班地“上科技”“
张涛几乎可以预见，以陈莽这恐怖的骨架和天赋，未来绝对是一片坦途。
拿卡，打职业赛，甚至站上国际舞台，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他偏偏选了最难走的一条路。
一条在圈內人看来，几乎走不通的死路一一自然健美。
张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太清楚这意味著什么了。
这意味著放弃了捷径，放弃了靠山，放弃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
难道谁不清楚科技伤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