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对系统有信心。
他滚动滑鼠，將合同拉到最后一页的签名处，毫不犹豫地上传了自己的电子签名。
点击，发送。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做完这一切，他关掉邮件，目光重新落回剪辑界面。
那些vlog素材依然堆在时间轴上，他却已经提不起继续剪辑的劲了。
刚签完的那份合同，意味著他端上了一个月入三万的铁饭碗。
整个人像是泡在温吞的水里，暖洋洋、晕乎乎，忍不住一遍遍回味这突如其来的安稳。
只能说，有出息，但不多。。
ii
“星星”工作室。
下午时分的健身房並不算热闹。
陈莽推门而入，径直走向最里面的自由力量区。
林战正背对著他，纠正一个学员的硬拉姿势。
“腰！腰塌了！用腿去地，不是用腰去拉！”
他的声音洪亮而严厉，那个年轻学员被吼得一个激灵，动作瞬间变形。
角落的器械旁，孙利默默地在做著高位下拉。
看来他今天是练的背。
他的动作很標准，但眼神却有些涣散，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林战，
“战哥！孙利！”
林战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朝著学员扬了扬下巴。
“行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陈莽看著那年轻学员的样子，颇有感触，心说他第一次进健身房就有林战这种级別的高手带著练，怎么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来了？”林战转过头来。
陈莽把奖盃从包里拿出来，隨手放在旁边的臥推凳上，发出一声闷响。
“d组冠军。”
林战警了一眼那个金灿灿的奖盃，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夸奖，反而话锋一转。
“公开组那几个怎么样？有没有硬茬子？”
“有。”陈莽回忆著，“c组那个420號，他妈的又大又干，就是他拿的全场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著，像是在復盘一场棋局。
孙利在一旁默默听著，手里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