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谈论的这些名字，他大都听说过，都是健美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现在，陈莽已经能和他们並列，甚至用一种平等的、分析对手的口吻来谈论他们。
可自己呢？
还在为能不能突破平台期而苦恼。
林战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扭头看向孙利，眉头一皱。
他又看向陈莽，语气缓和了些，但依然带著审视的意味。
“这次比赛，暴露的问题也很明显。那个主裁判跟你说什么了？”
“嗯——说我四肢天赋太好，让我注意別影响整体比例。”陈莽老实回答。
“算他有眼光。”林战哼了一声。
“你的四肢太抢戏了，现在就把手臂训练停了，至少停一个月，给我死命地练背和胸。”
孙利在一旁听著，心里最后一点侥倖也被击得粉碎。
原来连专业的裁判和师父都看出了陈莽的巨大潜力，甚至已经在为他规划避免弱点的路线。
而自己，还停留在“练哪不是练”的初级阶段。
一股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他长长嘆了口气。
既生利，何生莽。
或许他孙利，在健美这条路上，真的什么都不是。
真正的天才，是陈莽和林战这种，內心强大天赋还好的人。
他这点努力，在这两个人面前，就像个笑话。
他这声嘆息不大，但在安静的力量区里却格外清晰。
林战的火气“赠”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一一他最看不惯自己徒弟这副垂头丧气、毫无生气的模样“孙利！”他猛地喝道，“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別对外说是我徒弟！整天垮著张脸像什么样子！”
孙利被骂得抬不起头，整张脸涨得通红，
一旁的陈莽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髮生了什么。
在他看来，这是人家师徒之间的事，自己这个外人並不適合插嘴。
於是等到林战话音暂落，陈莽望向他，眼中没有丝毫迴避，反而带著明晃晃的兴奋与战意：
“战哥，下一站，就是拿卡赛了。”
“我会把状態调到最好，爭取拿卡第二天，就能和你同台竞技。”
这话让林战微微一证，隨即咧开嘴笑了一一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
而站在一旁的孙利，却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天灵盖上。
拿卡赛·
和师傅同台竞爭·
陈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將它列为下一个即將达成的目標。
孙利无奈地耸耸肩，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