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莽沉默。
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还想方设法跟人家接触，私自霸占朋友的男人的时间——”
林嘉怡终於抬起头，直直地看著陈莽的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是不是很討厌？很不要脸？”
“哪里是你的错呢—”陈莽下意识地反驳，紧接著又嘆了口气。
人与人之间，看似只隔著一张窗户纸，隨时可以捅破。
奈何两人却都好像没有捅破的念头，也不知道到底差了点什么。
陈莽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林嘉怡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身。
一只柔软的小手堵住了陈莽的嘴，阻止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
紧接著，她將自己整个人的重量，毫无保留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陈莽一时没有防备，被这股力量带著向前跟跪。
两人就这样，直直地朝著身后的沙发倒了下去。
馨香入怀，陈莽却来不及去感受。
因为林嘉怡的牙把他的嘴唇磕破了。
“嘶，好疼。”
唇上传来的刺痛，让陈莽倒抽一口凉气。
这一微小的变故，竟將林嘉怡的勇气都消耗光了。
她缩回双手，躺在那儿，表情重新变得冷淡，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
但雪白的酮体散发出的滚烫温度，都清晰地告诉陈莽，她此刻不过是在强装镇定。
她眼中光华流转，水波盈盈。
几缕髮丝隨意地散乱著，美得不可方物。
“林嘉怡，你他妈真是够了。”
“只见过人家倒打一耙的，没见过你这种想著法儿替我开脱的—””
他盯著她那双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俩，我都喜欢，而且——我都要！”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莽不再忍耐，对她回以顏色。
他也將她的嘴唇咬破，在血腥味与香气交织中，忘乎所以地索取著。
林嘉怡尚且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被动地承受著这侵略性的动作。
半响，唇分。
两人分开少许，都在大口地呼吸著，胸膛剧烈起伏。
陈莽抚上她被自己咬破的唇角，用拇指轻轻擦拭。
“就算真的要怪谁，那也是怪我，知道了吗？”
林嘉怡的动作顿了顿。
她垂下眼帘，低声回应，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