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站的日光灯管“嗡嗡”响得跟蜜蜂窝似的，颜昔对着电脑屏幕打哈欠，眼角沁出的泪花糊了半张脸，跟刚哭完似的。桌上堆着一摞校运会直播素材，u盘插在主机上闪着绿光，跟只快没电的萤火虫，忽明忽暗的。“我说你能不能快点，”李萌抱着保温杯凑过来，枸杞在水里浮浮沉沉跟游泳似的，“导员催三遍了，跟催命似的，要把精彩瞬间剪进宣传片，你再磨蹭下去，他该亲自来盯梢了——上次他来查岗，看见林小满在吃辣条，把人骂得跟孙子似的，狗血喷头的，现在想起来都替她委屈。”颜昔鼠标点得“咔咔”响，视频进度条在屏幕上跳来跳去跟蹦迪似的：“急什么，精彩瞬间不得慢慢找？总不能把赵野摔屁股墩儿的镜头剪进去吧？虽然确实挺精彩的，能当搞笑素材，估计放出去能火。”话是这么说，可点开第一个文件夹，画面里全是江屿的影子，跟他的个人专场似的。男子百米决赛冲线时，镜头追着他的蓝色运动服跑了半分钟，连他冲过线后扶着膝盖喘气的样子都拍得清清楚楚，连汗珠砸在跑道上的特写都有，跟拍偶像剧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个人v。“哟，”李萌的保温杯往桌上一墩，发出“咚”的闷响跟敲锣似的，“这镜头黏得够紧啊，跟502胶水似的，甩都甩不掉。江屿跑个步，你恨不得把镜头怼他脸上，连他运动服拉链没拉好都拍进去了，想干嘛？给观众看细节啊？还是想自己珍藏？”颜昔的脸“腾”地红了，跟被开水烫过的西红柿，红得发亮：“你懂什么，这叫抓重点！他是冠军，不给特写给谁？给赵野吗？他在看台上啃鸡腿的样子倒是挺上镜，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满嘴流油，看着就恶心。”她嘴上硬着，手却诚实地想关掉视频，结果点成了全屏播放，跟手滑似的。画面里突然跳出江屿领奖时的样子，他站在最高领奖台上，金牌挂在脖子上晃来晃去跟拨浪鼓似的，眼睛直勾勾地往广播站窗口瞟，嘴角咧得能塞进个鸡蛋，傻呵呵的，跟个二傻子。“啧啧，”李萌的声音跟抹了蜜似的，甜得发腻，“这眼神，都快拉丝了，能把人看化了。我说颜昔，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把镜头对准他了？全校那么多运动员，你镜头里就他一个能喘气的，别人都是背景板啊？跟他的专属背景似的。”“胡说八道什么！”颜昔抓起桌上的便签本就往李萌身上拍，纸页哗啦啦响跟刮风似的，“我那是……那是随机抓拍！谁让他总在镜头里晃悠，跟个多动症似的，躲都躲不开，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人！”正吵着，林小满抱着袋薯片踹门进来，塑料袋摩擦声跟老鼠磨牙似的，听得人牙酸：“你们看校园网没？有人扒出咱们直播的镜头分析，说江屿出场时镜头稳定性提升30，其他人出场时跟地震了似的——还配了对比图，笑死人了，现在都上热搜了。”颜昔的心跳漏了一拍，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扑到林小满手机前，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帖子标题写得跟论文似的：《论校运会直播镜头与体育生江屿的关联性分析》，楼主截了二十多张图，左边是江屿出场时的稳定镜头，跟定海神针似的，右边是其他人出场时的晃动画面，跟帕金森患者拍的似的，对比得明明白白，跟打她的脸似的，啪啪作响。“楼主是显微镜女孩吧？”林小满嚼着薯片笑，嘴里的渣子喷了一地，“连你拍江屿喝水时手都没抖都写进去了，说这是‘爱情的力量让镜头稳如泰山’。下面还有人说要给你颁个‘最佳迷妹摄影师’奖，奖品是江屿的签名汗巾，想想都觉得味儿大。”颜昔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跟要把手机划烂似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是胡说！我那是……那是当时三脚架没晃！对，就是三脚架！它那天突然懂事了，不晃了！”“拉倒吧，”李萌戳了戳她的后背，跟戳漏气的气球似的，“咱们广播站那破三脚架，刮风都能晃三晃，跟个不倒翁似的，上次拍校长讲话，镜头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校长还以为是地震了，差点钻桌子底，吓得脸都白了，现在想起来都好笑。”颜昔被堵得没话说，跟哑巴似的，抓起鼠标假装专心剪视频，耳朵却红得发烫，跟被火烧了似的。点开下一个素材文件夹，里面居然存着十几个江屿的单独片段：有他热身时压腿的，腿抬得跟杂技演员似的；有他被队友抹蛋糕的，满脸奶油跟小花猫似的；甚至还有他蹲在地上系鞋带的，角度刁钻得跟偷拍似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拍过这些，跟被下了降头似的，魔怔了。“承认吧，”李萌的声音在耳边飘，跟小虫子似的嗡嗡叫，“你眼里只有他。全校那么多人，就他的镜头能凑出个个人纪录片，还是高清无码版的，比电影院放的都全。”，！“我没有！”颜昔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跟被踩了的猫似的尖叫，“我只是……只是觉得他动作好看，适合当素材！你看他跑步的姿势，多标准，跟教科书似的，放宣传片里能吸引学弟学妹报考体育系，为学校做贡献！我这是为了学校，大公无私！”这话刚说完，电脑突然弹出条消息，是江屿发来的。颜昔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跟打鼓似的“咚咚”响，手忙脚乱点开来，跟抽风似的。屏幕上只有一行字：“今天……你穿的白衬衫很好看。”后面跟了个脸红的表情，跟小学生画的似的，丑萌丑萌的，看着还挺可爱。颜昔的脑子“嗡”的一声，跟被蜜蜂蛰了似的，一片空白。她今天确实穿了件白衬衫，是上周新买的，领口还有个小蝴蝶结——他怎么会看见？难道他又去广播站窗外晃悠了？还是在哪个角落偷偷盯着她？跟个偷窥狂似的，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哟，谁啊？”林小满的脑袋跟弹簧似的凑过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让我们颜大主播脸红成这样，不会是……江屿吧？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有事，瞒不住我的火眼金睛！”颜昔“啪”地合上笔记本，差点夹到手指，疼得她龇牙咧嘴。她的嘴角却不听使唤地往上翘，跟被线拉着似的，怎么也压不下去，心里甜滋滋的，跟喝了蜜似的，甜到发腻。“肯定是江屿！”李萌一拍大腿，跟破案了似的，激动得不行，“除了他，谁能让你笑成这样？上次你中了再来一瓶，都没笑得这么甜，跟偷吃到糖的小孩似的，嘴都合不拢了。”“要你管！”颜昔把笔记本往怀里一抱，跟护宝贝似的，生怕被抢走，“我乐意！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就是普通朋友，纯洁的同学关系！比纯净水还纯！”“普通朋友会给你发‘白衬衫很好看’？”林小满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跟个八卦记者似的，“普通朋友会让你拍十几个g的素材？普通朋友会……”“闭嘴！”颜昔抓起桌上的笔扔过去，被林小满灵活躲开，跟练过似的。她低头看着笔记本的封面，上面映出自己傻笑的样子，跟个傻子似的，却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心里甜得发腻，跟吃了十斤糖似的。她知道，李萌说的没错。那些藏在素材里的镜头，那些不自觉追随的目光，早就出卖了她的心思，跟纸包不住火似的，一戳就破。就像江屿突然发来的消息，带着点笨拙的真诚，撞得她心跳失序，跟乱了节奏的鼓点，敲得她心慌。“行了不逗你了，”李萌把保温杯递过来，跟递话筒似的，“喝点水冷静冷静，别等会儿导员来了，看见你对着电脑傻笑，还以为你中邪了，把你拉去看医生。”颜昔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却跟揣了个小太阳似的，暖烘烘的。她偷偷打开笔记本，看着江屿发来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跟抚摸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原来有些在意，根本藏不住。就像镜头总会不自觉地追随，就像收到消息时的心跳加速，就像此刻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跟夏天的蝉鸣似的，热烈又直白，想藏都藏不住。而操场上，江屿正蹲在广播站窗口下，跟个特务似的，手里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跟刚洗过手似的。赵野凑过来，跟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发了？她回了吗？是不是特别感动？是不是说要请你吃饭？或者直接说喜欢你了？快说说，我都等不及了。”江屿摇摇头，耳根红得跟煮熟的虾子，红得能滴出血：“还没回，可能没看见，或者在忙吧。”“不可能！”赵野一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女生对这种话最敏感了，她肯定看见了，说不定正在脸红呢！我跟你说，这招叫‘细节杀’，比送花管用多了，上次我就夸隔壁系小花的发卡好看，她当天就跟我约会了——虽然最后还是分了，但方法是对的！绝对管用！”江屿没说话，只是盯着广播站的窗户，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慌得不行。他刚才看见颜昔穿着白衬衫从广播站出来，阳光照在她身上，跟镀了层金似的，领口的蝴蝶结晃啊晃的，好看得让他忘了说话，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挪不开眼。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江屿吓得差点把它扔出去，跟触电似的，手一抖差点掉地上。屏幕上跳出颜昔的消息，只有一个“哦”字，后面跟了个句号，跟小石子似的，简单粗暴。赵野凑过来看，跟个偷窥狂似的，头都快凑到手机屏幕上了：“就一个哦？这啥意思？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女生的心思真难猜，比解数学题还难，我当年就是因为猜不透才分手的。”江屿却笑了，跟偷吃到糖的小孩，傻呵呵的。他知道，这个“哦”里藏着什么，就像他镜头里藏着的那些目光，不用多说，彼此都懂，跟心照不宣的秘密，甜滋滋的。，！广播站里，颜昔看着那个“哦”字，突然笑出声，跟个傻子似的，笑得停不下来。李萌和林小满交换了个眼神，笑得一脸了然，跟看透了什么似的，心照不宣。日光灯管还在嗡嗡响，素材还没剪完，可颜昔的心里却亮堂堂的，跟被阳光晒过似的，暖洋洋的。她知道，这场始于镜头的“复盘”，不过是让藏不住的心思，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跟夏天的风似的，终于可以吹向想去的地方，自由自在。而那些藏在素材里的江屿，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都在这个午后，悄悄发了芽，跟埋在土里的种子，等着某天长成参天大树，结出甜甜的果子，让人回味无穷。颜昔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剪视频，可剪着剪着就跑偏了，又把江屿的镜头剪了进去，还加了个特效，给他头上加了个小皇冠，看着还挺可爱。李萌和林小满在旁边看得直乐，跟看笑话似的。“你看你，又给他加戏了，”李萌笑着说，“这宣传片放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江屿的个人传记呢。”“哪有，”颜昔嘴硬道，“这不是为了突出学校的体育实力嘛，他是冠军，当然要多放点镜头，这叫以点带面，懂不懂？”“是是是，以点带面，”林小满附和道，“就你理由多，不过我可告诉你，要是导员问起来，我们可不会帮你圆谎，我们会实话实说，说你暗恋人家，所以给他加了这么多镜头。”“你们敢！”颜昔瞪了她们一眼，可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跟个偷乐的小老鼠。剪完视频，颜昔把u盘拔下来，心里美滋滋的。她看了一眼手机，江屿没有再发消息，可她还是觉得甜甜的，跟吃了蜜似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颜昔觉得天格外蓝，云格外白，连空气都格外清新，跟被过滤过似的。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仿佛还能感受到江屿消息带来的温度，暖烘烘的。她知道，她和江屿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这剪不完的视频素材，充满了无限可能，让人期待不已。而那些藏在镜头里的秘密，终将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破土而出，绽放出最美的花朵。回到宿舍，颜昔把今天的视频素材备份到电脑里，特意建了个文件夹，命名为“江屿专属”，设了密码，跟藏宝藏似的。她看着那些视频，嘴角忍不住又翘了起来，跟个傻子似的，笑了半天。也许，：（）战术板里藏着我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