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是我们该谢你!”张梅爽朗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池暖的肩膀。“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人群渐渐散去,池暖还捏着那卷带着体温的毛票,站在原地,心里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池小诺仰着小脸,看着妈妈:“妈妈,我们有钱钱了吗?”池暖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这是喜极而泣。“嗯,诺诺,妈妈赚钱了。妈妈晚上给你和……爸爸做好吃的,好不好?”“好!”池小诺开心地拍手。池暖小心地将钱收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她要去供销社,买点肉,买点细粮,买买点糖果给诺诺。她要好好做一顿饭,感谢江御铎的收留还有他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和纵容。与此同时,军区练兵场边缘的工具房里。江御铎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场地中央监督训练,而是蹲在一个角落里,面前堆着几根粗细不一的木条和一些铁丝、工具。他挽着军装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正拿着一把锯子,神情专注地锯着一根木条,动作有些生涩,但很稳。何劲猫着腰溜达进来,一脸纳闷:“头儿,你躲在这儿干嘛呢?三连那边还等着你去看他们新战术演练呢!”何劲说着,凑近一看,更疑惑了:“你这……鼓捣啥呢?做木工?”江御铎头也没抬,继续着手里的活计,淡淡地“嗯”了一声。何劲蹲在旁边,看着地上那些被锯得长短不一的木条,还有江御铎手里正在比划的框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大小,这结构……不像是部队里面会用到的啊?“头儿,”何劲挠了挠头,试探着问,“你这……怎么看着像在做笼子啊?”江御铎锯木条的动作没停下,没承认也没否认何劲的话,只是把锯好的木条放在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根比划着长短。何劲眼睛瞪大了,心里的好奇像猫抓了一样,不得到答这一天他都难受的不行。“不是,你真做笼子啊?做笼子干啥?咱们部队要养军犬夜用不着您亲自做笼子吧?而且这大小也不够军犬的头住吧?还是……你要养啥?”江御铎被何劲的问题问得烦了,他抬起眼皮,扫了何劲一眼。那眼神,让何劲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他实在按耐不住八卦之心,还是硬着头皮等着答案。只见江御铎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木条,然后用平淡的语气,随意回了一句:“练手。”何劲:“……啊?”何劲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江参谋长不去办公室里面批文件,不去跟地图、沙盘、作战计划打交道,居然在这里无比认真地跟几根破木头较劲儿!这画面和认知,让何劲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卫生所看看眼睛,不对,要去也不是他去,是该给他们头儿送过去好好看看,不行去请个大师来驱驱魔。这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江御铎完全无视了身旁那道探究的目光。继续心无旁骛地鼓捣着手里的木条。他仔细地对比着木条的长度,用锤子将接口小心敲紧,动作也从最初的生涩渐渐变得熟练起来。木屑沾在他带着薄茧的制服和军裤上,他也毫不在意。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四四方方看起来很结实的小木笼在他手中成型。虽然边角处理得不算特别精细,甚至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但结构稳定,刚好能容下一只兔子舒适地待在里面。最后,他用铁丝将笼门固定好,确保能活动,又检查了一遍各个连接处,确保没有尖锐的木刺会扎伤。做完这一切,他放下工具,直起身,打量着这个纯手工打造的兔子笼。还行。他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池暖看到这个笼子时,可能会露出的表情,是惊讶还是欢喜?想到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泛出惊喜的光芒,江御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那冷硬的嘴角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一直死死盯着他的何劲,正好看到这转瞬即逝的笑意。“嘶——”何劲倒吸一口凉气,活像大白天见了鬼,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地上的工具绊倒。他指着江御铎看,手指都在发抖:“头……头儿!你……你刚才是不是笑了?”江御铎瞬间收敛了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冰山脸,冷眼扫过去:“你很闲?”何劲像是抓到饿了什么天大的把柄,凑上乾,压低声音。“不对!绝对不对!你肯定有事儿!做笼子……还笑……头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还是上次任务伤到脑子没检查出来?”说着,甚至还想动手去摸摸江御铎的额头。江御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他一把拍开何劲伸过来的爪子,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何劲。”“到!”何劲条件反射地立正。“你要是再废话,”江御铎目光扫过那个刚做好的笼子,眼神带着威胁,“我不介意,再做一个,把你关进去。”何劲:“……”他看了看那个看起来确实很结实的笼子,又看了看江御铎那张绝对说到做到的脸,瞬间把所有的好奇和疑问都死死咽回肚子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问了!头儿,我啥也不问了!我这就去三连盯着他们训练!我忙得很,可不敢给我关里边儿!”说完,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工具房,生怕慢了一步,真成了笼中困兽。江御铎看着何劲仓皇逃窜的背影,嫌弃地皱了皱眉。他子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新鲜出炉的兔子笼,伸手提了提,确认足够牢固。又上上下下全都检查了一遍。看到有漏的小木刺,眉头瞬间紧皱,拿着砂纸又仔仔细细地打磨了一遍。又自己用指腹沿着边缘摸了摸,确定没有任何漏掉的地方,这才放心。他看着面前的笼子,点点头。嗯,虽然有点丑,但应该能用……:()八零娇娇揣崽随军,被硬汉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