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发誓会让你付出代价。”
夏一跳背靠冷墙，凝视着手腕上的银铐，尝试使用超能力，但身体稍微使劲，就痛得心生绝望。
“别勉强，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夏天说。
“呼……呼……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夏一跳沮丧。
“别说这种没用的话，我们姐弟俩在一起，有什么办不成？”夏天强打精神安慰他，“现在吃的苦，都是未来跟大家吹牛的资本！”
夏一跳苦笑，点了点头。
门开了。
费老皱巴巴的脸出现在这囚室，墙上的火把微微晃动，他说：“打扰二位谈话了。”
“装什么装？老不死的快放了我们！”夏天立刻骂过去。
费老并不在意，淡淡道：“看着二位，不禁让我想起你们的爷爷。他当初为浮幽主子所做的，现在依然有着深远的影响，正如你们所做的一切，必将改变这个世界。”
夏一跳说：“所以你之前都是在骗我？根本是你自己想当血王，却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幽森？”
“不全是。我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辅佐幽家族，我乐于这样的定位，从未想过逾矩。然而，浮幽主子曾有机会成为血王，却因为爱上人类而葬送了前途。留下的两名少主也因为过惯了和平日子，全不具备称雄的野心。”费老恨铁不成钢地说，“所以，当森少主以重生的面貌找到我，表示希望成为血王时，我是多么高兴啊！谁知道，谁知道——”他的神情和声音都沉了下来，“谁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夏天说。
“暗杀陛下之后，我想用‘圣茧’里的现成‘祭品’给森少主补充体力，他却拒绝了。这令我有些费解。须知从假冒猎人潜入至今，森少主已数日没有吸血。此刻本应是饥饿的高峰。”费老说，“之后返回末日谷途中，我向他展望了圈养全人类随意食用的未来，却被粗暴打断，‘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形势一片大好，森少主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费老又道：“直觉告诉我，森少主的反常与一段时间没有进食有关。仔细想想，我们从未一同用餐。于是我开始留意他的食谱，你们猜如何？”
“……他其实从不吸人血？”夏一跳问。
“不，他吸，但只吸‘黑血’——即恶人之血！他会特地选择山贼、土匪、恶霸等作为猎物。他不想吸‘祭品’的血，因为那不是恶人！”费老几乎是在痛斥，“那时起我才明白，眼前的森少主，不过是又一个浮幽主子。他对吸血怀有罪恶感，因此通过制裁恶人来曲线救国，讽刺的是，长期食用黑血，显然改变了他的性格，令他狡猾、凶残、不择手段！”
夏家姐弟听得目瞪口呆。
“因为停用黑血而说出‘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的，才是真实的森少主。他并不如我所想的完美。我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天彻底变回去。若他当时已登基为王，血族岂非又要重温向人类妥协的屈辱？！”费老几乎是痛心疾首，“我必须想个办法，永远地控制住他！”
“幽远！你想拿幽远当筹码！”夏天恍然大悟，“这么说，派人烧毁世外桃源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