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一把抓住在门口焦躁地来回走动的舜安颜。
“不是嘱咐过你们不要到大太阳底下去吗?为何还会中暑?”
“额娘息怒。”
舜安颜此时脸色苍白,见到我,忙不迭跪下请罪。
“今日八阿哥找臣婿手谈,公主瞧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自己出去了。臣婿疏忽,没想到她竟与十四阿哥跑出去骑马,这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一个大男人便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又挂记福儿,一时间也不顾上他,转身朝屋里去。
才踏进房门,就听见锦瑟的哭声,夹杂着太医的叹息。
“恕臣等无能,温宪公主……薨了……”
听到这话,我心口骤然一阵绞痛,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接着,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到再次醒来时,已是在房间里,毓秀哭得像个红眼的兔子,见我睁眼,忙将太医拉过来。
“娘娘多年来操持宫务,劳心过甚,以致心气虚弱,已成胸痹。此番大悲之下,气血淤塞,因此心痛吐血。那血乃是淤血,吐尽了倒是好事,只是日后需得仔细些,不可太过操劳,也要忌大悲大喜,否则心痛发得多了,便是大事了。”
毓秀在一边紧张兮兮的听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愣愣的躺在**,太医和毓秀说的话,都成了耳边风。
皇太后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哭个不停。
皇帝就站在不远处,脸色沉重。
太子、老四、十三、十四以及舜安颜都跪在我面前,流着眼泪请罪。
“额娘,额娘!”
十三和十四到底年纪小些,沉不住气,见我一直不动不说话,心里害怕了,膝行到我跟前,拉着我的衣摆哭喊。
“额娘,别吓儿子了,求您说句话啊!”
“额娘,是儿子们不好,没照顾好皇姐,您要打要骂都行,千万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啊!额娘!”
太子和老四见状,也跟着磕头,伏地不起:
“求额娘宽心!”
看着眼前的四个儿子,我心中酸楚。
福儿,我的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