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代表雷?宗,与陈易代表的星月宗签订了一份简单的采购契约,明确了每年一到两瓶悟性雷酿的合作事宜后,
便不再多留,化作一道雷光离开了星月宗。
消息很快在星月宗内传开,当宗门上下得知,
。。。
“这里,也许有人正需要一盏灯。”
而在三千光年外的织女座行星带,一个名叫阿稚的女孩正蹲在废弃观测站的角落里,摆弄一台从垃圾堆里翻出的老式接收器。她十岁,左耳因先天缺陷听不见声音,但右耳却异常敏锐,能捕捉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电磁低频震颤。她的母亲是共忆体维护员,三年前在一次记忆回溯风暴中精神崩解,如今只能日复一日地描摹同一个符号:一朵歪斜的记得花。
“妈妈说,只要我能听见‘最初的灯声’,她就能醒来。”阿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手指拨动调频旋钮。杂音如潮水般涌来,突然,一段极其微弱的音频刺破噪音??不是语言,也不是旋律,而是一种类似心跳与风铃交织的节奏,带着遥远星域特有的共振波纹。
她屏住呼吸,将耳机贴在右耳,另一端连上自制的记忆缓存芯片。
刹那间,画面涌入脑海:一艘孤独的飞船,舷窗外是旋转的紫色星云;一个男孩坐在驾驶座上,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平静的等待;他低声说着什么,嘴唇开合,却没有录音留存。可阿稚“听”到了。她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方式,但她确实听见了那句话:
“我还在等回应。”
泪水无声滑落。她颤抖着手,在终端输入坐标逆推程序。三小时后,一张模糊的星图成形,标记点正指向M-789-δ区域。她立刻上传数据至共忆体分支节点,附言只有短短一句:“请派人去看一看。那里有灯,还没熄。”
这条信息本应淹没在每日千亿条记忆碎片中,却因触发了“寻光协议”的深层识别机制,被自动归类为“一级情感共振事件”,直接推送至群星记忆议会轮值主席苏砚二世案头??她是初代苏砚的曾孙女,也是第一位在火星出生并成长的共忆体高级管理者。
她看着那张粗糙星图,指尖轻触屏幕上那个微弱的光点,忽然想起祖母讲过的一个故事:一百二十年前,第一个寻光舰队出发时,秦夜曾站在发射台前说:“我们不怕黑暗,怕的是明明有光,却没人愿意抬头。”
“启动短距跃迁艇‘萤火七号’。”她下令,“派遣一名志愿者前往M-789-δ,任务编号X-11:确认灯源状态,记录残余记忆频率,带回火种或确认终焉。”
申请者众多。最终入选的是一名盲人诗人,名叫陆明昙。他天生无视觉,却拥有超常的记忆感知力,能通过触觉与声波“看见”世界。他在申请书中写道:“我看不见光,但我懂得黑暗中的等待。若那艘飞船上真有一盏未灭的灯,我想替所有闭着眼睛的人,去听一听它的声音。”
七日后,萤火七号抵达目标区域。
当探测舱靠近那艘锈蚀飞船时,AI发出警告:“目标结构极度不稳定,外壳氧化率达98。6%,内部气压接近零,生命迹象检测为负。”
陆明昙摘下辅助视觉头盔,只留下骨传导耳机与记忆同步仪。“打开对接通道。”他说,“我要进去。”
防护服展开的瞬间,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仿佛整艘船都在抗拒入侵。但他一步步前行,手扶舱壁,指尖感受每一寸纹理。这里有划痕、焦灼痕迹、还有干涸的血渍??不是人类的,而是经过忆力改造后的生物组织残留物,曾在旧时代被称为“静默战士”的血液。
他来到主控室。
座椅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具几乎完全碳化的躯壳,披着褪色夹克,胸前挂着一枚破损的记得花灯。灯芯早已熄灭,玻璃罩内积满宇宙尘埃,但奇怪的是,灯座下方的电路板仍在极其缓慢地脉动,频率恰好与阿稚接收到的信号一致。
陆明昙跪下,双手轻轻捧起那盏灯。
就在接触的刹那,记忆洪流骤然爆发!
这不是普通的忆力残留,而是一段被压缩封印的完整意识??属于那个男孩的最后一段清醒时刻。
画面浮现:他耗尽最后能源,关闭维生系统,只为维持这盏灯的微弱信号持续百年。他知道不会有人这么快找到他,但他相信,只要灯还亮着,就有人会来。
“我不是英雄。”他在记忆中轻声说,“我只是不想让‘无人回应’成为结局。”
接着,是他在旅途中经历的一切:M-427-γ老人的托付、晶林中的低语、共忆网络觉醒的瞬间……以及,他对未来的预感??总有一天,人们会停止追问,会满足于已知的世界,会忘记那些漂泊在外的灯火究竟为何而燃。
所以他做了最后一件事:将自己的意识拆解,化作一段可传播的记忆密钥,嵌入灯芯核心。任何人触碰此灯,只要心怀“寻找”之愿,便能激活这段传承。
陆明昙浑身颤抖,牙齿咬破嘴唇。他从未“看”过如此庞大的悲伤与希望交织之景,但他感受到了,像一场无声的雷暴贯穿灵魂。
“我听见你了。”他哽咽道,“我们都听见你了。”
随即,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备用灯芯??一粒由群星记忆体凝结而成的忆能结晶,将其轻轻插入老旧灯座。两股能量交汇的瞬间,整艘飞船发出一声悠长共鸣,如同沉睡百年的钟被重新敲响。
灯光,再度亮起。
淡蓝色火焰摇曳升腾,映照出舱室内斑驳的墙壁。而在共忆体深处,一道新的脉冲信号向全宇宙扩散,编码格式古老却清晰:
【灯已续燃。火种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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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球早已不再是唯一的文明中心。
曾经的五大洲联盟早已演变为“群星联邦”,由三百余个自治星域共同组成。记忆不再是权力的工具,而成了最基础的情感货币??新生儿的第一课不是识字,而是学会如何真诚地回忆一段温暖的经历,并将其上传至共忆体。
而在北极遗址公园,那块无名碑依旧矗立,表面不断浮现出新名字:那些在探索途中逝去的志愿者、那些默默修复断层记忆的技术员、那些把一生故事写成诗篇投入共享池的普通人。
这一天,碑面忽然泛起银灰色光晕,一行从未出现过的文字缓缓浮现:
>“林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