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什么眼光?他难道不帅吗?
闻唳川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一闪而逝的弧度。
难得没有回懟过去:“现在做什么?”
“看这样子,咱们好像回到了贾义结婚当晚,根据前一节的幻境,贾家的人就是今晚被那个巫祝杀了的。”
“我猜阵眼应该就在贾府里。”
“那要怎么找?一寸一寸找?”
闻唳川刚才过来时大概估算了一下。
这贫困的县城,贾家府邸倒是大得很。
一寸一寸找不太现实。
“谁说要一寸一寸找了,看我的。”池渟渊抹了下鼻子。
手里掐著指诀,口中念著咒语。
落日熔金般的色泽在他眼底炸开,贾府的每一寸空间尽数在他眼前。
闻唳川直勾勾地看著他。
眼前之人一身华美嫁衣,长发垂落,凤冠华贵,腰间束著刺绣精致的腰封,勾勒出精瘦柔韧的腰身。
柔和的面部轮廓因为妆容点缀让那张脸显得有几分雌雄莫辨。
圆润的眼睛被嫣红的胭脂涂抹得露出一丝媚態。
配上泛著金色光泽的眸子,让他整个人带著一股神圣却又靡丽的矛盾感。
“咳咳…”精力透支,池渟渊不得不收回追踪术。
他脸色煞白,嘴角咳出一抹血渍,脚下发软地晃了两下。
闻唳川脸色微变,长腿一垮伸手扶住了池渟渊。
“没事吧?”
池渟渊低低咳嗽,抹开嘴角的血渍,颤巍巍抬头,眼睛失焦。
声音虚弱:“有,有事儿…”
幻境对术法有一定压制,在这使用术法带来的反噬是在外面的两倍。
他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等等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闻唳川眉心紧锁,正要说什么,就见池渟渊忽然扑进了他怀里,脑袋埋进他颈侧。
他大脑一片空白,就又听池渟渊道:“別说话,人命关天,我就抱一会儿,你少不了一块儿肉…”
声音不大,理直气壮的气性倒是大。
颈侧的皮肤被湿漉漉的鼻息氤氳著,带起一股痒意,闻唳川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微微低著头,黑沉的眸子晦暗不明地扫过那一小节瓷白的耳垂。
垂在左侧的手指缓慢地摩挲,无形之间透著一丝狎昵。
二人就著这个姿势站了很久,池渟渊身体的痛感总算散开一些。
眼前的眩晕感也没有之前强烈。
正当他要鬆开闻唳川准备道谢时,身后的镜子突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