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发出悽厉地惨叫。
须臾之间,皮俑被焚烧殆尽。
闻唳川看向突然出现的池渟渊。
双手还做著结印的姿势,面前是一个若隱若现的符籙。
直到皮俑完全烧死,符籙消失,他像是脱力般跪倒在地。
双手撑著地面,喘著粗气,一张脸煞白,额头上落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怎么样,够义气吧?”池渟渊抬头冲闻唳川笑,“不要太感谢我。”
闻唳川站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凝视著他:“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池渟渊毫无形象,一屁股坐地上,双手向后撑,仰著头:“嘖,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
“好歹你也算我半个小弟,又是跟著我过来的,我可不得保你平平安安的回去啊。”
“再说了,你要出了事儿我也不好跟你外婆交代不是。”
闻唳川定定地看著他,隱没在黑暗中的眸子里是无人察觉的深晦。
“噯…”池渟渊伸出手,拖著声音:“起不来了,拉一把。”
他是真没力气了,这世界没灵气,徒手画符那可就是拼命。
这画了几次身上的功德值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五臟六腑搅得生疼。
要不是之前借著闻唳川的紫气扛了一会儿,自己现在指不定已经疼晕过去了。
果然还是吃血条,等回去还是得多攒攒功德。
闻唳川盯著那只手看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將人拉了起来。
池渟渊现在比受了伤的闻唳川还要虚,只是站起来內臟就跟打架似的,痛得他一张脸扭曲。
“等会儿,你先別松,我有点儿晕…”
死死抓著闻唳川的胳膊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闻唳川抿著唇看著他更白了一些的脸,鬼使神差地问:“这次不抱吗?”
“什么?”池渟渊诧异,还以为自己疼懵了出现幻听了。
闻唳川移开视线,像是隨口一提:“之前抱一下好像恢復更快。”
池渟渊呆滯。
闻唳川见他没反应,心里不免有些恼怒,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不抱就鬆开。”
池渟渊这下反应过来了,欢天喜地一把抱住闻唳川。
“抱抱抱,谁说不抱了,闻哥大气,这次的牺牲小池牢记在心,你放心等我恢復了,肯定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