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结束哨声响起时，没有一个人是轻鬆站起来的。
可她们互相搀扶著，彼此给予力量站起来，沉默地走向宿舍。
没有抱怨，以一种只有她们自己能懂的、在冰冷和疲惫中淬链出的默契。
这次加练的痛苦，远远超过了上次的伏地挺身惩罚。
然而，当第二天清早的训练哨吹响时，八个身影没有一个缺席。
沈兰妮看了一眼何露和队友，眼神里多了分愧疚和坚毅。
陆朝歌站在雨中，看著她们蹣跚却倔强的背影融入训练场，对旁边的雷战说：“看到吗？信任和凝聚力，有时需要在最糟糕的体验里，才能锻造出来。何露那番话，比我说一万句都管用。”
起码这一刻的陆朝歌，在这些火凤凰的女兵上，看到了团队的影子。虽然不成熟，但是已经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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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军办公室。
高大壮被叫了进来，脸色依旧严峻。
“小高，红细胞那边，范天雷最近在搞什么名堂？”何志军开门见山，手指敲著桌面。
“我听说陈天明，已经开始带他们进行cqb和野外战术穿插了？”
“是的，大队长。”高大壮语气，带著明显的不赞同。原本就一张比雷神，还要黑脸的狗头老高，此刻的脸黑的就真的像一个锅底。
“进度快得嚇人。范天雷几乎是填鸭式教学，陈天明那边也是，实战模擬多过基础巩固。今天上午他们在靶场，我看到龚箭还在指导何晨光他们，调整据枪姿势。”
“基础的精度，射击稳定性都不足，就去追求战术配合，这不是本末倒置吗？”高大壮说到这里就来气。
训练主打的是一个循序渐进。
但范天雷的这种操作，真就是为了想贏而贏去准备。
何志军眉头紧锁：“范天雷这是拿演习当靶子了，就指望用一个月时间，速成出一支能压过火凤凰甚至你们孤狼的队伍。”
“这简直是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上了战场，战术再好，一个动作变形都可能致命！”
何志军听到这里，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到时候演习用的是空包弹，但是空包弹打在人身上那也是很疼的。如果操作变形，空包弹都可能会要了士兵的命。
“大队长，我建议对抗演习时，必须要加强安全监察，设定强制退出机制。绝对不能允许他们为了『贏而冒险用不规范的动作！”高大壮神情严肃。
讲真的，也就范天雷现在不在这里，不然狗头老高真的很想一锤，砸在范天雷的那张老脸上。
“安全是底线！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手。”何志军沉吟片刻。
“火凤凰那边进度如何？朝歌给我的反馈比较简略，只说在按部就班进行。”
“我现在就怕这小子和范天雷一样，进行填鸭式的教学。”何志军说到这里，带著浓浓的担忧。
高大壮的表情难得缓和了一丝：“据雷战侧面了解，非常扎实。尤其那个何露，有指挥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