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向银河系中的生物证明，诸神可以做到的，他们也可以。
这是何等的狂妄。
这只是整个星球战场上的一角。
在更广的土地上，无数的巨构工程框架正在被搭建，
那是用来矫正轨道的行星，还有进行环境检测改造的巨型设备。
这个军团在一边同瘟疫之主的子嗣战斗，一边著手改造这颗星球。
而且这些修士还把瘟疫之主的子嗣像实验动物一样抓捕。
瘟疫之主的力量在他子嗣的身上达成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各种疫病和毒素每分钟甚至每秒都在演化。
这些修士就利用这一特点，观察记录著一切，反覆实验著他们的各种抗体和消毒剂。
他们嘲笑著瘟疫之主的子嗣是比大吞噬者孩子更优秀的生物培养皿。
当那七支魔军在那个星球上折戟沉沙的时候，空气中的有毒孢子大规模死亡，富养的绿色水体重新变得清澈，地面上的菌毯乾枯死亡。
透过灵能视觉，透过一个个大魔的眼晴，莫塔里安看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沉默了。
那些修士的眼神他曾今看到过，他也曾经拥有过那样的眼神。
那是生而为人的骄傲，那是面对黑暗银河的无畏。
在大远征时代，人类帝国的力量集结在帝皇魔下，向著整个银河进发。
他们所向披靡，將无数的人类世界从邪恶异形的统治下解救出来。
那时，他和他的战士也拥有那样的眼神，也拥有那样的荣耀。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莫塔里安咬了咬牙，將手中的一个纳垢灵一把捏碎，中断了法术。
都是偽帝的错，他对他的孩子们撒了慌。
自己曾经那么相信他，信奉他宣扬的帝国真理。
为此，他將亚空间的一切当做流言，把灵能当成变种人的天赋力量，在尼凯亚会议上支持对灵能者的限制和监管。
最后换来了什么？
至高天是存在的，一如至高天里种种伟大的存在。
自己就是在目睹了瘟疫之主的伟力后，为了军团不再遭受折磨才背弃了那个满口谎言的偽帝，
皈依了四神之一。
如果那个偽帝最开始就对自己说出实情，如果泰丰斯没有杀死导航者將军团困在亚空间如果。
莫塔里安嘆了口气，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他可以在心中想出无数种理由，但是那些红莲军团修士的眼神不会说谎。
他们不像以前的自己，他们像灰骑士一样，知晓亚空间的存在。
从他们的行事风格上看，他们甚至有一套应对流程，他们甚至比一些极端派系的审判官更激进他们甚至將瘟疫之主的子嗣当做实验素材。
这让莫塔里安更加愤怒了。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在知晓至高天存在之后，在知晓四神真相之后，依然愿意为偽帝战斗？
凭什么他们敢相信凡人可以逆转神跡？
人是无法想像自己没见过的事物的。
自己大远征时代对於帝国真理的遵从只是一种盲从。
无论是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巴巴鲁斯，还是后来征服的无数世界，都有“神”的身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