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安没有回覆。
虽然敌方装甲单位没有步兵伴隨,但是自己除了动力剑的分解力场,连个筒子都没有,缺乏有效的反载具手段。
就动力剑这长度,跟骑士的个头一比就像是小牙籤一样,哪怕是穿透了精金装甲,又能造成多大的毁伤。
难搞哦。
隨著爆弹枪的轰鸣,楚墨边射击边在废墟间翻滚规避。
“忠骸”如恶犬般衝过来,魔息矛喷出的混沌火焰將一截断墙熔成玻璃態。
楚墨手持动力剑开启了分解力场,在敌人攻击间歇跃上了忠骸。
动力剑劈向骑士的膝关节,爆弹射向精金装甲被护盾拦下。
“忠骸”的收割者链锯爪横扫了过来,楚墨避之不及,在半空中无法用力,眼看就要被链锯爪当胸砍过。
楚墨深吸一口气,关闭了分解力场,剑尖在链锯爪上斜著一点,身子如落叶一般隨著爪子的挥舞盪开了。
他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忠骸”背上的热熔枪开火了。
一股热流冲向楚墨,他不得已,只得越躲越远,与骑士拉开了距离。
“忠骸”抓起一半截石柱砸向楚墨。
格里高瞳孔因剧痛收缩,见到这样的情景,忍著能让颅骨崩裂的剧痛硬生生让这次攻击偏移了三度。
石柱擦著楚墨的身子砸入地面,他趁机甩出一枚手雷,但是破片都没能给“忠骸”拋光。
格里高眼中流出一行血泪,通过机械头冠控制著战犬骑士单腿下跪,机魂发出不甘的咆哮,一股刺耳的音浪向四周扩散。
楚墨趁机攀上战犬骑士的身体,单手触摸著对方的装甲。
他头部的温度直线上升,试图利用战术系统入侵对方的作业系统。
这一过程比他想像的要简单。
无数的信息洪流冲刷著楚墨的大脑,甚至让他一度愣了一秒钟。
战犬骑士的系统中到处都是报错和警告,某种神奇的力量让它看似可以正常运行。
此时,赛维安拖著满是鲜血的身躯,穿著破碎的动力甲出现在格里高身旁。
“我们为你而来!”说著,动力爪就搭在了格里高的脖子上。
格里高仿佛看到了救赎,久违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脸颊。
“我不是叛徒,我只是神皇怒火的余烬,天使啊,终结我吧。”
“別杀他,救他下来。”楚墨对赛维安说道。
他在日誌中看到了无数次驾驶员与机魂相互覆盖指令的记录,混沌骑士將驾驶员暴露在外的行为也让他觉得蹊蹺。
赛维安没说话,只是斩断了束缚格里高的锁链,抱著他跳了下来,三步两步消失在残垣断壁之中。
“忠骸”的机魂发出刺耳的咆哮,站起身来,试著用链锯爪將楚墨从身上赶下去。
楚墨顺势从骑士身上滚落,他刚才检索到了骑士的护盾系统,將充能检测的返回值修改为假。
下一刻,伴隨著始祖鸟引擎的轰鸣,万变思集控制双联电浆炮开火了。
电浆炮似乎並不担心过热的问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连续射击瞬间將战犬骑士的护盾过载。
始祖鸟在万变思集的操控下灵活的躲避著骑士的炮火。
它一边操作一边骂,“义体蟑螂不干人事,飞控写的一团垃圾。扑翼机的效率根本体现不出来。”
说著始祖鸟做了一个漂亮的转弯加俯衝,“楚墨,搭把手,我们需要这台工程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