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还死人？”江黎问，“别说你不知道。”
方舟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是因为那些人自寻死路了啊。”
“自寻死路？”
“对啊，还记得昨晚那个梦吗？”方舟眯眼笑，神情鬼魅，不过因为年纪尚小，看着割裂得很，“他们看见那个女孩，往死路跑了。”
“他们越跑越累，越跑越痛苦，但是他们怕。”
“怕什么？”江黎忍不住问，他回忆下那个梦，除了真真实实的肉搏，其他没什么好怕的。
唯一恐怖的是在梦里他眼镜被划了一道痕，吓得他一醒来就检查眼镜。
方舟想了想，努力想出点优美辞藻，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理有据富有哲理：“当人们畏惧她大于畏惧未知的黑暗，选择远离，却不得不投入更诡秘的领域。”
“那我愿赞赏他们勇气可嘉。”江黎反驳。
“可你没有那么做，是因为缺失勇气吗？不，这恰恰是富有勇气，你有面对危险的勇气。”
“那些人没有，只是愚昧地将纯净水珠当成毒药，用他们一贯的脑筋，只乐意排斥远离，甚至觉得是他们生活乌托邦的巨大威胁。”
“他们往往听不进也学不进由阅历传授的学识，只惦记着从根本上长出来的花花草草，忽略了那些东西是否能够生长在这偏土壤。”
江黎真挚地看向她：“听不懂。”
方舟深吸了口气：“大概意思是他们没搞清楚谁是boss，以为提供线索的孙望是boss，吓得自掘坟墓跑到boss肚子里去了，懂了吗？”
江黎点头：“所以boss是谁？”
“不知道啊。哦，我忘记说了，这个副本我当初也是当混子别人带我过的，这种细节记不起来。”方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那你还这么放松？”听到她的解释，江黎更加震惊了。
“对啊，难度不高，而且还有这个小家伙啊，”方舟轻轻捏了一把小孙望的脸，“还有我也在努力过副本啊。确定这个副本之前过个还是昨晚做了个梦的事，我之前不一直认认真真的吗？”
“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没有。”方舟不知道江黎看不清她的表情，选择笑脸相迎。
“那当初带你的人是谁？”
“你管那么多干嘛呢？”方舟被问得恼羞成怒，笑脸也裂了，“看你那个任务去。还有你那只猫呢？怎么没看见？找不到了？”
两人都有让彼此结束话题的神奇功能。江黎退出了这场无意义的嘴皮子战争，转头研究起系统的任务栏。
“欸，话说你那宝贝猫呢，不应该早就来找你了吗？”方舟无心想起了他拼命都要去找到猫，开口问。
江黎被她这句问话弄得更沉默了。他停顿良久，久到方舟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不知道，成精了呗。”
方舟皱眉，再次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江黎，企图用目光找出点什么。
如果目光有实质，江黎早就被她洞穿了。
物理意义上的。
可惜虽然夜晚条件她看得清，但还是没有日光效果好，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