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厉倒是没有分毫意外的情绪。他稳稳趴在墙头，听着墙边女孩的动作。
江黎忽地想起听墙角一词。
【好好玩，怎么搞偷听一套？】
【这就是所谓钓鱼吗？】
【我更好奇能钓到什么鱼。】
看到鱼就行了，还想让一只猫去钓鱼，鱼不跑就算好的。
“今天看到的那个大姐姐，我一定要她当我妈妈，我才不要……”
女孩的话头一转，就到了2620身上。厉被身后的动静分了神，没能听清她那句话。
“怎么了？”他看着捂着眼睛的江黎，神色立刻有些慌张。
江黎倒吸了口凉气，抵着头骨的指尖有些泛白，嘴却还是硬的：“不碍事，眼睛有点疼。”
“怎么会？”他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慌，“这不可能……”
“我也不清楚。”许是实在有些忍受不住，江黎的语气有些不耐。
过了会儿，兴许是稍微好受了点，他才有些生硬地说：“刚刚疼得有点难受。”
不是故意对你说重话的。
厉当然知道那句话并非本意，但重点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句话。
“你眼睛还疼？可之前不就是个幻境吗？”情急之下，他把先前的“不知道”说了出来。
果然。
虽然这件事自己也能猜到，但是从他这里证实，终究是不一样的。
“你知不知道，在先前幻境里，我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
厉还是没忍心说出口，只是含糊两句：“我刚刚进入幻境的时候，就已经在病房了。”
“你分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生理上的痛觉与心理上的压力交织在一起，非常混乱。
江黎强压下这团乱麻，他深知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算了……”
“你记不记得，你刚刚醒来见到的那个NPC，看到你的时候。有提过你的眼睛？”
江黎的眼睛是很不起眼的黑色，算得上普通，注意到他眼睛的人并不会有多少。
“有点印象，他好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你是怀疑他？”江黎问。
没等厉说明，江黎先否决了：“不，如果是他动了什么手脚，他不会特意提出来，提出来了也不会话说一半就走人。”
“算了，”江黎眼睛疼，自觉说出口的语句也不通逻辑，也懒得瞎说瞎话，“那个小姑娘呢？”
“她走了。”厉扶着他，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但他依旧稳稳站着。
“我没事，她走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想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但你先跟我回去休息，好吗？”
厉心里急得团团转，偏偏江黎还在想东想西，就是不想回去。
“但刚刚她怎么走了，是不是发现我们了?”他继续问。
厉实在拽不动这头倔驴，只好看看有没有熟人在附近，同时认命般说：“没有，她单纯想开了自己走了。”
“是进学校了吗？我感觉她跟王老师的关系不一般。”
“没有，她回家去了，没来这边打扰上课。”
江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厉一句话打断：“你再问下去，恐怕我们就要打扰到他们上课了，有学生透过窗户在看我们。”
江黎轻轻“啊”了一声，终于迈开了腿，并未思考，为什么厉可以隔着层玻璃，注意到有学生在看他们。
太阳不算毒辣，但也绝非温和。江黎就在这样的阳光下，半推半走地与2620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