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多嘴，但真的就是在这里吗？"他没忍住自己的疑惑，看着周围的一片连一片的绿色场景，发出这天不知多少句疑问。
这看着真的很像个无限区域。
厉观察力比这个半瞎敏锐的多，就是上手速度太快，没等两人按流程扯几句，他就已经掀开了山洞前的绿帘子。
“……”韩问天有些无奈，但还是上前一步，边走边为江黎解说，“这里是前天下午仪式祭祀的地方——我们已经确认了，那个迎神官就是右姐。”
江黎弯腰进来，就被铺面的窒息感包裹了。他倒吸口凉气，却被韩问天捂了口鼻：“洞穴里氧气稀薄是常识，你别看着我俩冲就随便进来，我说能进才能进。”
江黎被赶了出去。
“好了，进来吧。”韩问天伸出只手挥了挥，没见江黎过来又探出个木偶头来，面对面，险些没吓死他。
韩问天本意不是吓人，加上木偶也算得上玲珑漂亮，实在想不通是江黎是怎么被吓到的。
他自己之前那只毫无美感的红猫头才吓人吧！
江黎心有余悸，控制着自己没表露出来。
不知道韩问天使了什么方法，山洞的氧气确实充盈起来，也让江黎这个肉体凡胎能够正常呼吸了。
“我们昨天也来了这里，但是天色有点晚，没来得及细看就先回来了。”
“你们昨天还去了哪里？”江黎走在狭长的道路上，顾着周围的环境，也没忘记问东问西。
洞内的烛火长久地明亮着，不算太亮，对江黎还算友好。这里看着也不像经常有人打理的样子，也不知道只是假象，还是燃料特殊。
“学校去了一趟，村里人的祖坟去了一趟，之前心心家去了一趟，还有心心之前带2620去的几户人家，只能说到处都去了吧。”
“但你们前天逃出来的地方这两天有点戒严，有些人也在有意无意跟着我们，我们也没往那边去。”
“如果真的是什么副本核心所在，索性还有今天，明天也算得上，实在不行杀穿副本也不是难事。”韩问天解释说，江黎也没再问。
走了约莫两三分钟，他们的视线稍微开阔起来，起码不是一个沿着狭道向远处延申的一个小黑点了。
“这里像是个祭台，还有血迹，是杀了什么牲口吗？”江黎被前几天的血腥气练出了点抗体，眼下的血迹干了几天，又混了点土，他没理由再抱着厉跑出去了。
……等等，什么叫抱着……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见过有哪家人养了这么大血量的‘牲口’？最多也只养鸡鸭鹅。”韩问天观察得仔细，记性也算得上不赖。
“那我们这段时间吃的肉……”
韩问天见江黎一副想要扣嗓子眼的冲动，按住他的手，郑重说道：“你就当是副本的提示，总归我们能吃好喝好就行了，不可能给我们下毒的。”
“为什么？”江黎下意识问。
见韩问天一脸无语，他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闭上了嘴。
“……因为不符合副本的美感。”
她走到一旁的小台子旁，与墙壁的夹缝处遗留一根细小的塑料管子。
这种管子成本不高，又在暗处，恰好只有一小截，还滚到了暗处。
她和厉的眼神算好，如果是江黎这种，估计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副本是很‘美’的：变换很多，遵循人文喜好的修改规则，现在来说，基本上也没有死亡会发生。”
“现在？”江黎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 “对，现在，”韩问天没有继续科普的意愿，“这管子里有血气，也有一些红褐色的残留，很难不怀疑用途。”
“去医院吧。”她站起身，对身后两人说。
“还哪个医院？”
韩问天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口误：“就他们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