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望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出这句话，还是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
话没问完，2620的手落到他肩上。顺着方向看过去，2620正好挡住了玻璃透过的月光，江黎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剪影，头部的位置微微变化，不出所料，就是在摇头。
弹幕里有人好心，跟新人科普。
“有一些事不能直接问，不然容易引起NPC暴走。”
“是的是的，这个小NPC看起来就是个小孩体型。她刚刚虽然在哭，但就像从收音机放出来的一样，她估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这种时候，如果直接问她，她容易崩溃。”
自贺新郎不再回复他，他就重新看起了弹幕，赛博祭祀虽坏，但里面也确实有人在提示他。
江黎了然，换了个话头。
“那这里还有其他你吗？”
江黎这句话问得很奇怪，但孙望好像听懂了，还是点头。
“你知道朱揽华他们做了什么吗？”风衣男见她能够正常沟通，上前一步问。
江黎被他的动作撞了一下，虽然不说什么，但还是侧身往后。
孙望只是看着江黎，什么话也不说。见对方往后退了一步，她不动声色地往那边挪了挪。
风衣男：“……”果然这种诡异的NPC就是不好沟通的。
江黎重复了问题，孙望不再装死：“他们？我不知道，我跟朱揽华不熟。”
“朱揽华不是你表哥吗？”江黎继续问。
孙望点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我跟他不熟。”
江黎心里还有一些问题，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敢问，对两位临时组成的队友说：“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不像个高三生，知道的也有限。先去跟他们会合吧。”
2620自然没问题，见江黎有所长进，连话都不多说半句，噔噔噔就往楼上走去。
左右人找到了，也不怕人跑，自然也懒得压声音。
招来什么鬼怪又不是打不过。
江黎，风衣男和那个相见欢还是怂一些，轻手轻脚地跟在2620后面。小孙望不解他们的行为，但还是模仿着江黎，轻手轻脚地走。
2620到达四楼，往回扫了眼，确认几人都跟在后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左扭右扭的，跟毛毛虫一样。
都说小孩子是最擅长模仿的年纪，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2620走出楼梯，往对面扫了一眼，没看到人。
她估摸一下，抬腿往对面尽头走，没管后面的虫子小队。
“笑死，哥姐妹几个被嫌弃了。”
“正常哈哈哈，数字姐嫌弃一切。”
“打住，数字姐明明很温柔！”
弹幕的嘲笑声静了一瞬，默契地把这条忽略了。
“欸，你吃了吗？”
“吃过了，我推荐城市北区的厉燕饺子铺。”
江黎看着莫名奇妙的弹幕，紧张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他不合时宜地有些好奇，城市到底是什么样的。
2620停下的时候，后面四只也跟着止了脚步。他们顺着方向，在另一头的楼梯口向上望去，果然看见了其余人的身影。
两侧布局相近，只有挨着楼层的区域开了窗户，有点月光照过来。楼梯中间的平台本该漆黑一片，但还好从其他窗户透了点光过来，不至于完全看不清。
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蹲在地上，双手包头，身体颤栗，时不时传出一声抽泣。
江黎看到这副场景，活脱脱……一言难尽。他选择用身体挡住小孙望的视线，把她带到走廊的最尽头处。
尽头的廊墙上连着防盗窗，白日天晴时候，可能会有日光照来，留下好看的光与影。但此时是长夜，月光也照不到这里来。